見溫钰寒仍目不轉睛地盯着那票,手因用力而收緊。小洋心裡頓感不妙,趕忙出言叮囑道:“老師,你可千萬不能過去啊。易禮這人詭計多端,到時指不定又會對老師做出些什麼!”
溫钰寒閉上眼深吸口氣,不得不說易禮實在太懂得攻心。
自己目前身在宛城,無論怎樣他口中那個要與之長眠的人都不會是自己。即便他明白易禮應該不舍得真的傷害裴邵城,但他依然不敢去賭,何況那人是個瘋子。
時至今日,溫钰寒還是無奈地認命,但凡這世界與其賭博的賭注是裴邵城,那麼他将永遠會是輸的一方。
再睜開眼時,他的中已升起了不容商量的堅決:“給我訂最近一班去燕城的車票。”溫钰寒邊說邊迅速地起身穿衣。
“不行,你不能去!”小洋将身子橫在溫钰寒前方,大聲道。
溫钰寒擡頭迎上小洋的目光,小洋在看到對方眼神的一瞬間就愣住了。
該如何去形容那樣的神情呢,總之就是無論溫钰寒對他提出了什麼,自己都是無法拒絕的吧。
小洋重重歎了口氣,拳頭捏緊,又負氣的狠狠甩了下去,最後咬牙道:“我跟你一起去。”
“隻有一張票。”
“那我就在外面等着!”
溫钰寒沉默了下:“好。”
……
悠緩神秘的單簧管吹起了開場的旋律,随着大幕拉開,隻見白霧缭繞間,身穿輕透白色紗衣的易禮站在舞台正中間,緩緩仰起了頭。
這身服裝設計的相當大膽,隻在不着寸縷的軀體上附着了一層薄薄的布料,甚至可以透過薄紗看到下面那漂亮的肌理與身體的每個部位。
完美的曲線在朦胧間若隐若現,顯得既不惹塵埃卻又帶着些能激發人無限遐想的暧昧旖旎。
現場發出一陣不約而同地驚歎,觀衆們一時間竟忘記了來此的初衷本是帶着看八卦的心思,而徹底融入其中。
“我是這片湖澤的主人,他們稱之我為王。”易禮飾演的湖妖王擡起纖長的手臂,臉上帶着一縷高傲,睥睨前方,“從那處巨大的礁石直到這片連綿的水草群,你所能看到之處皆是我的領地……阿波羅的馬車每天都會經過這裡,這裡是太陽最早會照到的地方。”
溫钰寒借着幽藍色的光迅速四下環視了遍,他本想試着找個不起眼的位置坐下,無奈整個劇場坐無缺席。想想也是,不然也不會一張票能炒到将近兩三萬的價格。
他看向舞台上的人,眼神暗了暗。随後終是緩步朝着第一排,易禮為他「特意」留好的座位走去。
那是最好的觀看舞台的角度之一,也是一眼就能被人發現的位置。
裴邵城此時也正坐在第一排,與這部戲的導演挨着。從先前在貴賓休息室與導演的攀談過程中,不難發現導演此時難以掩飾的雀躍心情。畢竟以易禮現在這樣的特殊身份,恰好成了整部戲最大的噱頭,受關注的程度也遠遠超于導演本身的預期。
他一面咂舌連連感慨着易禮的可惜,一面又在心中萬般的慶幸。裴邵城打心眼裡瞧不上這樣的人,因而在導演試探地向他邀約新戲時,他三言兩語便直接給推脫了。
“哎……小禮原本是能站得更高的。”導演又開始搖頭晃腦了。
裴邵城雙腿交疊,一隻手托着下颌,沉着臉冷冷看着舞台。導演本想在與他交流幾句,拉近些關系。可一看到裴邵城那副生人勿擾的樣子,又生生把話給憋回去了。
此時的裴邵城腦子裡全是溫钰寒,也不知道他這會兒在做什麼,傷口的疼痛有沒有反複,會不會又随口編造些謊言把小洋支開,偷偷跑到天台上抽煙。
想起那雙在說謊時會微微眯起的漂亮的眸子,裴邵城的眼底流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溫柔。
小寒……
有人突然在他身邊坐下了,帶着涼涼的風和一股淡淡薄荷煙草的味道。裴邵城瞳孔蓦地一收,不可置信地朝對方看去,一時竟懷疑自己是不是思慕心切,産生幻覺。
溫钰寒豎起食指沖他比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聲道:“待會兒再解釋。”而後便目不轉睛地看向舞台。
裴邵城怔怔看着眼前這毫無預兆便突然出現的人,仿佛真就是那美麗而勾人的水妖踩着漣漪從湖泊深處走來。心中無數疑惑都在看到他的一瞬間,都被奪目的外表所取代,裴邵城聽到自己的心髒正傳來急促而瘋狂的跳動。
易禮顯然也注意到了台下的溫钰寒,目光在他與裴邵城之間徘徊了下,漸漸蘊開一抹自嘲。
溫钰寒與他無聲地對望着,直到易禮轉過身走到台側繼續他接下來的台詞。
“我在黃昏時遇到了他,就在那片樹林的深處。據說他是xing、愛與藝術的掌管者,靠在一棵杉樹下,獨自吹奏着手中的蘆笛……我從不曾見到過像他那樣的神,不像别的神那般高高在上、也不會惺惺作态的故作仁慈,他是那麼的孤獨、卻又是那麼迷人……我好想要帶他回到我的湖澤裡去,我願意讓他成為我的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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