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對,這怎麼看都是在自我催眠清空記憶吧!!)
見高杉哼完一句“原來如此”就自顧自呷着清酒沒了聲息,雲生這才意識到他正試圖和往常一般對部下的胡鬧視而不見,連忙莽莽撞撞地出聲打斷道:
“等等,晉助,這次你也要裝作沒看見嗎?”
“……那你希望我做什麼。”
清空記憶過程被迫暫停,高杉有些不悅地轉過眼來。
“你該不會想說,要處罰引發這起騷動的人吧。雲生,你認為誰該對這件蠢事負責?搞來那種無聊藥物的來島?輕易敗給了藥力的武市?還是說,明明在場卻沒能及時制止他的……萬齊和你呢?”
沒預想到對方如此尖銳的嗆聲,雲生不由噎了一下。
“當然不是指處罰,我怎麼說也算是懷柔派欸。你抽鞭子我撒糖,以往不都是這麼過來的。……我是說啊,又子小姐的心意,你這樣忘記真的好嗎?”
撇開偏見仔細想想,來島又子未必是真想倚仗這種藥物與高杉晉助終成眷屬。再有效的魔藥也有時間限制,那女孩總不至于一輩子都把高杉困在那種神魂颠倒的迷亂狀态下。況且,追着自己高喊“和我結婚吧”的男人,怎麼想都不會是又子中意的類型。
說到底,她大概隻是希望一向以CoolandDangerous形象引領着自己的男人,偶爾能展現出稍許溫存一些的态度而已。
這樣的心意,與其說是激進派攘夷浪人的野心或者奔放情懷,不如說隻是一位妙齡少女對心儀異性的純粹憧憬罷了。
無論對方對自己懷着多強的抵觸情緒,在身為戀愛占蔔師的牧濑雲生看來,這份心情都值得給予充分的尊重。
(要是又子小姐什麼時候放下架子來找我占蔔一回,我也會親切地告訴她“你和晉助的花骨朵兒還有希望請繼續加油”啊……雖然打算收她三倍費用就是了。)
雲生一面暗自盤算着要如何誘騙又子上門占蔔借此大賺一筆,一面偷眼向高杉睨去,不露聲色地悄悄打量他的神情變化。
令她不免失望的是,高杉晉助就和她這個局外人一般不動聲色。
“忘記?你還真是說了有趣的話。”
好像完全把她當做傻瓜似的,男人聳起肩膀發出涼意刺骨的嗤笑。
“談什麼忘不忘記,那點事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說的也是,你又不是什麼遲鈍的乙女遊戲女主角。呀,說起來遙5的蓮水姑娘就是那種天然呆類型呢,每次都漂亮地忽略了晉作先生的好意……”
“……閉嘴。”
見高杉語氣陡然強硬起來,雲生忍不住越發惡劣地眯着眼咂了咂嘴。
“啊呀,是我的錯覺嗎?每次提到晉作先生你都很容易失态,難道是因為他的人設比你高大威武……”
(注:遙5設定中高杉晉作身高179cm。)
“我再說一遍,閉嘴。——否則就沒收你那台煩人的機器。”
對方一口回絕女性向遊戲話題,為了保住自己愛與生命力的源泉(?),雲生隻好不情願地将注意力轉回到原題上來。
——來島又子對于高杉的敬慕之情,已經露骨到了癡迷的地步。縱使高杉對私人感情生活漠不關心,也不至于鈍感到對女下屬的戀心一無所知。
既然如此,他必定是“刻意忽視”了這份感情。
作為男人來說自然是冷酷透頂,作為每晚每晚枕着長刀入睡、不知何時腦袋就會被挂到牆頭當霸權裝飾品的恐怖分子,卻是再合理不過的明智舉動。
盡管雲生理解高杉棄絕俗人幸福的決斷,但她心底依然懷有那麼一點任性的期盼——當年快快活活大嚼着自家糖塊的小男孩們,曆經千難萬險之後,都能獲得手工糖果一般樸素而又甜美的幸福。
“對晉助來說,那種生活已經不可能了嗎……”
雲生苦笑着低聲自語道,仰頭向男人沉郁的側臉看過去,正迎上高杉同時向她投來的犀利視線。
“……”
高杉隻皺着眉不語,忽然手臂向前一送,将斟滿清酒的酒杯向她遞了過來。
“……我的生活習慣很健康。”
雲生拉下臉推辭道。
“少量的話,對身體沒有害處。處罰就算了,眼睜睜看着這種給人抹黑的蠢事鬧大,不該陪人一杯來謝罪麼?”
老朋友似乎是鐵了心要拉她下水,一向滴酒不沾的雲生也隻好硬着頭皮接戰,猶猶豫豫地從他手中接過酒杯,像個被逼喝藥的小孩子一樣把臉皺作一團,兩眼一閉脖子一仰灌了下去。
“咳、咳咳……!!不行不行,我果然還是讨厭酒味,聞到都想吐。”
高杉俯視着黑發姑娘被酒水嗆得咳嗽不止卻還要逞強的可笑模樣,終于按捺不住性子,手頭的長煙管一轉,照準雲生腦門輕輕叩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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