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怪他會給趙少卿冰魄,難怪他在第一次聽到她和二師姐提趙少卿的脈象時,會不以為然地輕嗤一聲,也難怪那日在測玲珑塔時,他會突然說有人還沒測。
隻怕他早就知道趙少卿不是人了,隻是一直沒說,看她和二師姐兩個蠢醫在那忙忙碌碌。
提起玲珑塔,她突然想到一個問題:“那日你測玲珑塔,為什麼會沒有反應?”
“玲珑塔隻能測異身靈魂,我的魂就在我的身體裡,自然不會有反應。”趙少卿好脾氣地回答。
蕭夕禾恍然,原來如此。
趙少卿笑了笑,幹脆在她旁邊席地而坐,回答她剛才的問題:“阿雨她……的确早就知道了,因為就是她,幫我将魂魄引回體内的。”
蕭夕禾眼皮一跳。
“阿肆你知道嗎?人大限将至時是有預感的,我那日便是,所以央着父親準許我出門,想在死之前再瞧一瞧大好的河山,”趙少卿提起往事,眼底滿是笑意,“我便是那時遇見的阿雨。”
“她真的很單純,不谙世事,唯獨喜歡同我在一起,可惜我沒有陪她太久便不行了。她性子也是執拗,用了妖族禁術強行将我的魂魄留在身體裡,讓我能像常人一樣走動談笑。”
在真實的相遇故事裡,不是他救了阿雨,而是阿雨救了他。
“可鬼就是鬼,又如何能與常人相比,為了維持我屍身不腐,她每日都耗費大量元氣,還不惜去吸取活人陽氣……”
“你抓我,是因為發現了我的全陽體質?”蕭夕禾突然問。
趙少卿被打斷也不生氣:“全陽體質世間少有,你體内蘊含的陽氣,要比上百個男人的都多。”
“所以有了我,你就不用再吸食他人陽氣了。”蕭夕禾總結。
趙少卿眼底閃過一絲愧疚:“抱歉阿肆,我也不想的。”
看來她又猜對了,難怪他在她撞鬼之後的第二天,便開始與她熱絡,原來一切都是有迹可循。蕭夕禾盯着他看了看,片刻之後才斟酌開口:“謝摘星不是說他的東西可以救你嗎?你又何必要害人性命。”
“來曆不明的東西,我怎敢一直帶在身上,”趙少卿苦笑一聲,“我也不想害人性命,可阿雨太過執着……”
“她已經死了,你既然覺得她做的不對,何必一錯再錯。”蕭夕禾看着他的眼睛。
趙少卿與她對視許久,惆怅地别開臉:“是啊,她已經死了……我背負着她的一腔深情,怎敢輕易放棄性命。”
蕭夕禾聞言沉默了。
“阿肆,你不會怪我吧?”趙少卿看向她。
蕭夕禾靜了片刻:“臨死之前,我能讨一杯水喝嗎?”
趙少卿笑笑:“當然。”
說着話,他掙紮着從地上起來,朝着桌前去了。蕭夕禾看着他腳下虛浮無力,每一步都走得緩慢,心中隐隐有了計較。
趙少卿很快端着茶杯回來,蕭夕禾道了聲謝,勉強用兩個捆在一起的手捧住杯子,因為太不方便,還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指。
“小心。”趙少卿耐心十足。
蕭夕禾拿穩杯子,特意掃了眼他被自己碰觸過的指尖。
沒有出現傷痕。
她靜了靜,在趙少卿的注視下突然将杯中水潑在了他臉上。趙少卿閉了一下眼睛,任由水順着臉頰往下落,唇角卻還噙着笑:“不渴了嗎?”
蕭夕禾面無表情。
趙少卿伸手擡起她的下颌:“既然不渴了,那便開始吧。”
說罷,便俯身湊了過去。蕭夕禾默默掐緊手指,在他即将貼上來時猛地用頭撞了他一下。趙少卿被撞得後仰,掙紮半天都沒起來。
“裝什麼好人,”蕭夕禾看着虛弱的他冷笑一聲,“明明占盡了便宜,卻口口聲聲說自己身不由己,還把一切過錯都推給女人,就你這樣的男人我見多了,自私自利的狗雜種!”
“我不是那種人……”趙少卿咬牙。
“你不是那種人,那到底是哪種人?”蕭夕禾不屑,“也就阿雨那種蠢蛋,才會信了你的鬼話,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從一開始就在精神控制她吧?認識她之後,就利用她的天真無知,博取她的好感,好讓她在你大限已至時為你強留下魂魄。”
“她要是知道陽氣續命的辦法,就不會對我們如臨大敵了,大不了幫你害個人就是,也好過整日咋咋呼呼惹人懷疑。隻怕她用自身元氣為你續命是真,殺人取陽氣是假,從頭到尾害人的隻有你一個而已。”
“也難怪死了那麼多人竟然一點動靜也沒有,若兇手真是阿雨,他們怎麼可能一點防備也沒有。我真可憐那些弟子,估計到死都沒想明白,為什麼他們的少宗主會害他們的性命。”
趙少卿死死盯着她:“你懂什麼,阿雨為了我什麼都願意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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