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為難你吧?”公孫夢未見人完好地出來了,才忍下砸了龍泉镖局的念頭。花千凝笑着搖頭,牽起她的手,意味深長地說:“我們,走吧。”杭州城最終也沒有遊玩上,倆人帶着雙月直接去了揚州城。金鳳閣已改成正經的酒館茶座,金鑲玉當時就在二樓,一眼瞧見由遠及近的倆人十分眼熟,等到了近前,她确定她沒有認錯。
雙方都是淡漠的表情,路過金鳳閣,卻沒有進去。公孫夢未帶着花千凝去住了煙雨樓,白掌櫃依舊眉眼含笑款待她們,似乎忘記了,她們曾經在哪見過。
琳琅仙台沒找到,鳳姑娘也沒見着,花千凝早就想到會是這個結果,但真的如此,她還是有些失望,如果傅仁帶路,也許能找到呢?晚上,難得的興緻,煙雨樓的白掌櫃贈送了小菜和點心,公孫夢未敬酒時問:“白掌櫃,可聽說過琳琅仙台?”
“聽過啊,”白掌櫃淺笑,意味深長地說:“那是虛幻的仙境而已,有緣人也許會誤入其中,但一旦出來,就再也回不去了。”仰頭,将一杯酒飲下。花千凝剛升起的希望又破滅,罷了,有緣,終會再見,龍卿阙也好,鳳姑娘也好,有緣再見吧。
“我想回京都了。”
“嗯,我都依你。”
……
“阮兒,我想,我是要死了,你走吧。”
“嗯,那等你死了,我再走。”
……
“芷兒,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出去遊玩呢?”
“蘇兒,你現在有孕在身,不能亂動。”
……
“屠蘇,你又使壞!把我解開。”
“不要,我要吃掉你。”
……
“夢未,我的體力,好像越來越不夠用了,怎麼會這樣呢?”
“傻姑娘,因為,我們都老了啊。”
……
老了,銅鏡中的人,眉眼之間真的有了歲月的痕迹,花千凝伸手去摸,十分陌生的感覺,“是啊,我老了。”花千凝背過身,不再想看,老了,真難看。公孫夢未似是明白她在想什麼,擁人入懷,溫聲暖語,“在我眼裡,你永遠都是那個青澀漂亮,倔強桀骜的小東西。”
“也不嫌羞恥。”花千凝嗔了一句,公孫夢未親她的耳朵,“因着那是我心底真實的話,無論歲月如何變遷,我都一樣愛你,我愛的是你,不是你的容貌,不是你的年輕,”公孫夢未轉過花千凝,倆人相視而對,“我愛的,就是你這個人。”花千凝鼻尖和眼眶都發酸,真是歲數大了,特别聽不了煽情的話,低低地叫了聲,“夢未。”萬千話語,都凝聚在這一聲呼喚裡,情深,意切。
“說你喜歡我。”
“我愛你,夢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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