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氣裡有些意興闌珊,不大甘心,又無能為力。說着,他還扯了扯嘴角,&ldo;難不成要我去懸賞,找人幫我報複她?&rdo;唐詩怔忡了片刻,沒說話。其實她并不是真的要報複路知意,兩人非親非故,也從未說過半句話,根本談不上結仇。她隻是不服氣,不服氣自己沒得到的,那個完全不如自己的人卻得到了。有時候做壞事并非因為内心惡毒,隻不過是一念之差罷了。鬼使神差的,她就把那堆衣服拿走了。事後她都有些記不清自己當時究竟是怎麼想的,就是單純的,想讓那個人也不痛快。可聽到陳聲厭惡地說起那個人,她又覺得他們倆也許是真的命中注定該在一起。畢竟他讨厭的人,她在無意中出手幫他打擊報複了一次。仿佛有了一種難以言喻的默契。唐詩頓了頓,擡眼看他兩秒,又低下了頭,有些不好意思地說:&ldo;那個,我要跟你承認,我昨天做了一件壞事……&rdo;整頓飯吃下來,陳聲一直都沒怎麼動筷子,指腹摩挲着黑色搪瓷杯,懶洋洋坐在座椅上。此刻聞言,指尖卻忽的一頓,眼神都定了定。但他依然默不作聲,靜靜地擡眼看他,若無其事地問:&ldo;什麼事?&rdo;唐詩的眼神明亮奪人,就這樣落在他面上,&ldo;陳聲,我喜歡你,你知道的吧?&rdo;答非所問。陳聲一怔,沒料到她會突然說這話,但也沒有什麼好掩飾的,索性點頭了點。下一刻,她笑了,有些天真,有些得意,又有些做了壞事後的小愧疚,半真半假地把事情說了出來。&ldo;我以為你們倆在一起了,所以你才對我冷言冷語,為了這事悶悶不樂好幾天。結果昨晚去澡堂洗澡的時候,剛好碰見她,我室友為了幫我出口氣,就把她的衣服拿走了。&rdo;唐詩說完這話,孩子氣地去瞧陳聲,滿以為會換來會心一笑。可包間裡,氣氛凝滞了片刻。片刻後,那個懶洋洋的漫不經心的好不容易溫文爾雅的陳聲不見了,指節分明的手不知何時離開了杯盞,靠在椅背上的身體也坐直了。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像是大雨過境般,驟然不複前一刻的平靜安然,目光像是冷冰冰的匕首,毫不留情地落在她臉上。&ldo;果然是你。&rdo;果然是你。四個字,擲地有聲砸在唐詩耳膜上。陳聲的忽然變臉令她一懵,腦子裡一片空白。前一刻還唇角含笑,前一刻還目光溫和,這一刻卻冷冰冰地看着她,像是看着什麼令人生厭的東西。唐詩難以置信地看着他,終于意識到,她被他耍了。她沉默片刻,把筷子擱在桌上,&ldo;所以這一頓,其實是鴻門宴?&rdo;陳聲短促地笑了一聲,&ldo;難為你到現在才發現。&rdo;&ldo;為什麼?&rdo;唐詩咬咬牙,哪怕心裡早有結果,卻仍然想問個清楚。為什麼要這麼對她。陳聲反問:&ldo;為什麼?這話我也想問你。&rdo;他面無表情盯着唐詩,&ldo;為什麼把她衣服拿走,為什麼做人能低劣到這個地步,為什麼明明長了腦子,卻放着不用。&rdo;唐詩蓦地擡頭望着他,&ldo;你喜歡她,是吧?&rdo;陳聲冷冷地說:&ldo;我喜不喜歡她,跟你有什麼關系?&rdo;&ldo;你喜歡她哪一點?&rdo;仿佛不到黃河不死心,她就是死也要死個清楚明白,&ldo;她哪裡比我好了?是她的高原紅,黑皮膚,還是土到極點的‐‐&rdo;女生有些激動的質問聲響徹包間,可還沒說完,就被陳聲打斷。那杯摩挲已久的梅子酒總算派上用場。他霍地站起身來,一手端過杯子,毫不猶豫地往唐詩臉上潑去。包間裡霎時安靜下來。明亮的燈光從頭頂的燈籠裡灑下來,照得唐詩滿面星芒,隻因她臉上身上全是梅子酒,濕漉漉一片格外狼狽。她錯愕地坐在那裡,忘了說話,忘了反應。陳聲聲色從容,&ldo;我奉勸你,想清楚了再說話。&rdo;唐詩終于回過神來。她從未遭受過這種待遇,簡直是奇恥大ru。眼眶蓦地紅了,可她死死掐住手心,聲音尖銳得不正常,&ldo;你居然敢這麼對我?&rdo;&ldo;這麼對你?&rdo;陳聲站在那,居高臨下看着她,&ldo;你該慶幸,我不打女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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