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安王離開,柳姒表情變得嚴肅。
今日安王看似态度友善,實則也不過僞裝。
之前謝旭手中隻是有印章紋樣,他便派人跟蹤他;現下柳姒手中有威脅他計劃的密信,他卻這麼輕易就答應了她提的要求。
實在可疑。
安王收斂了那麼多錢财,手裡一定有一支精良的軍隊。
而柳姒如今手中缺的正是兵權。
孫悅懷在豐州尚不知結果如何,她得做兩手準備,以備不時之需。
柳姒想。
自己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也變得工于心計,滿口謊言的?
早從将裴簡安排到禦史台時,她就想到了今日情景。
光是裴簡一人幫她還不夠,她不會将自己的性命交托到任何一人手中。
所以安王,王季純,都是她手中棋子。
就連謝晏她都利用了,還怕其他嗎?
那日在麟德殿偏殿,聖人對她說。
“何氏太過猖狂,在朝中安插了許多不明的人,令阿耶很是頭疼。若六娘能幫阿耶找出這些隐患并除掉,事成之後,你将會是大齊開國以來,最尊貴的帝女。”
如今……
隻差一步了。
-
謝府。
談蒼苑。
裴簡看着眼前膽小驚怕的女子,歎了口氣安慰道:“王娘子不必害怕,某隻是例行公務,問幾個問題便走。”
王季純聽罷,似才放下心來,點點頭低聲道:“侍禦史問便是。”
裴簡開口:“臘月廿五那日早晨,王娘子在做什麼?”
王季純對那段記憶似乎很是熟悉,未做思索便答了上來:“那日因着大伯娘宴請了客人,所以妾身早早起身準備參加宴會。”
說到此處她頓了頓:“後來我在去宴會的路上,聽見有人說殺人了;我生性膽小,所以一聽見有人死了便忙不疊跑回了談蒼苑。”
她這點停頓悉數落入裴簡眼中。
他令身旁小吏将王季純說的話記上,而後道:“王娘子是在何處聽見殺人之言的?”
王季純斟酌:“竹塢居到聽濤閣的那條小道上,約莫一半的路程吧。”
她這話引起了裴簡的疑惑:“為何是竹塢居到聽濤閣的路上?”
王季純不是住在談蒼苑嗎?
她答:“因為那些時日我一直住在竹塢居中。”
“為何?”
提起此事,王季純有些難以啟齒:“之前因為一些事情冒犯了公主,公主便叫我住在竹塢居中,好方便管教我。”
“管教”這詞用得微妙。
旁邊的小吏見王季純長得有股病柔之美,當即“啧啧”兩聲,憐香惜玉起來:“想不到懷淑公主竟是這樣心狠手辣之人。”
聞言,裴簡轉首淡淡看了他一眼。
小吏當即噤聲。
而王季純聽見小吏的話後,急忙解釋說:“郎君誤會了,公主她待我其實很好。”
她說這話時神情不似作假。
裴簡思索片刻問道:“既娘子在竹塢居中,那在出事的前幾日,可發現公主有何異常?”
王季純搖搖頭:“并未,公主喜歡下棋,在竹塢居中也都是看看棋譜,有時會找妾身對弈兩局。”
裴簡點點頭。
排除了蓄意殺人的可能。
他又問:“那臘月廿五那日,王娘子和公主誰先出的竹塢居?”
王季純聞言又是一頓,支支吾吾說不出來。
裴簡溫聲:“是記不清了嗎?”
王季純擺手:“我那日未曾見過公主,所以……所以應是公主先出的竹塢居吧。”
從進門開始裴簡就在觀察她,發現她每每提及柳姒總是神情有異。
似乎是……愧疚?
可究竟是因為什麼事,才會讓她對柳姒有愧疚之情呢?
思及至此,他将一張畫有玉佩的紙張拿給王季純看:“王娘子,你可認得這塊玉佩?”
把紙接過,王季純細細打量,而後道:“這塊玉佩是我夫君的。”
裴簡心下一沉:“當真?”
“妾身不會認錯。”王季純道,“夫君的衣物配飾我都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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