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懷安挑眉。
面對他的目光,陳瑩揚着頭一點不避。
也不知這樣的性子,呂氏是怎麼養出來的,她自己分明是又溫柔又内斂,也不像大哥……陳懷安道:“榮祥,你跟她回去,把卷兒打一頓賣了。”
聽到這話,陳瑩如了心願,昂首挺胸的踏出門口。
卷兒還在外間做夢呢,就被榮祥一下從被窩裡拖了出來,遠處,陳瑩站在那裡,冷笑着看她。
“姑娘……”卷兒以為在羅嬷嬷面前出了力,以後怎麼說都是有前途的,怎麼半夜三更,榮祥來抓她呢,她吓得連聲喊救命。
榮祥得了令,毫無憐惜,好像拎小雞一樣拎着她,卷兒不從,他便無情的打她,卷兒涕淚橫流,哭得呼天搶地。
這樣狼狽的樣子……
陳瑩收斂了笑,心想卷兒其實也是傻的,在這個家,袁氏又怎麼可能會是真正當家做主的呢?說到底,這家是陳懷安的,比起袁氏,他更是一頭猛虎。
她沒有再看,轉身進了屋。
這消息傳到袁氏耳朵裡,她大為吃驚,披着衣服起來與羅嬷嬷道:“到底是怎麼了?”
“被打得血肉模糊,恐怕得半年才能好呢。”羅嬷嬷歎口氣道,“奴婢攔不住,也不敢攔,榮祥的力氣多大,又有武功,便是我們十幾個人都不行,夫人便算了罷,卷兒這姑娘本來也不是什麼好的。”
袁氏心驚肉跳。
打狗看主人,怎麼說卷兒是她買的,可陳懷安問也不問就把卷兒弄走了!
她心裡惱恨,起身去找陳懷安。
“卷兒到底犯了什麼錯誤。”她極力忍耐,不與陳懷安吵鬧,嘴唇都由不得微微發抖,“是不是瑩瑩說了什麼?剛才老爺不是去見瑩瑩的嗎?”
這個小姑娘,真是不容小觑!
陳懷安道:“你可知道,卷兒她威脅瑩瑩?”
“什麼?”袁氏大吃一驚。
這都是她作為主母的責任,用這樣的奴婢去服侍大房的姑娘,陳懷安道:“我因此才要賣了她,不然被别人發現,隻當你苛待她們,奴大欺主,都騎到主子的頭上了。”
袁氏大氣不敢出一聲。
因為陳懷安神色嚴肅,不像作僞,怕連累到自己身上,哪裡還敢細問,但陳瑩的事情她還是記挂着的,說道:“老爺,那瑩瑩到底與豫王……”
“能有什麼?”陳懷安淡淡道,“是那奴婢不滿瑩瑩的态度,故意造謠罷了,你大可去問問彩雲。至于豫王為何要留她說話,你不記得劉姑娘的事情嗎?滿京都都說豫王娶妻隻娶絕色,興許他是想确認一下,他這個人,從來都是由着性子胡來的,索性也沒有過分。”
袁氏震驚。
聽陳懷安的意思,好像蕭隐還有可能會娶陳瑩?
但卷兒如果真是糊塗了,敢威脅陳瑩,那興許是沒有發生什麼的,袁氏一時也弄不清楚,隻覺心頭空落落的,好像她怎麼也管不得陳瑩了,隻能看她遠遠越過了女兒。
作者有話要說:蕭隐:你叔父說本王會娶你,你怎麼看?
陳瑩:先給我捏腳再說罷。
蕭隐:……
☆、019
蔣震申賄賂文成章,證據确鑿,蔣家已經無力回天之時,刑部又得密報,蔣震申在三年前于蕲州築壩修路,誤殺一名百姓,當時被胡知府遮掩,收買家屬,那家屬将錢用光,此時正在京都威脅蔣震申,欲問他多要銀錢行樂。
一石激起千層浪,三大衙門共審,竟是揪出了薊州六名官員,蔣震申首當其沖刑罰最烈,被貶職充軍,流放三千裡,便是沈石也難以求情。
而前陣子,蕭隐闖入沈家緝拿蔣震申,聖上出于對沈石的倚重,雖是在朝堂訓斥了幾句,可因蔣震申身上的罪,此時也是煙消雲散了。反倒沈石頗是慚愧,他生性耿直,原與蔣震申不是一路人,隻因大舅子本能的維護,誰想到蔣震申這個人無視法紀,官官勾結,連累他面上也無光,故而蔣家又來相求,沈石一并不見。
可沈夫人到底與蔣震申乃親兄妹,心知哥哥一案已定,不好翻供,仍想盡綿薄之力,與家人商量打點沿途衙役,讓哥哥路上好受些,她與沈溶坐了轎子前往沈家。
見她郁郁不樂,沈溶更是不好說提親的事情了,舅父被革職,誰心裡都不好受,他輕聲安慰道:“等這風頭過去,到時候我們再想想法子,興許舅父能早些回來的。”
沈夫人輕歎口氣。
這恐怕再少也要三四年的,隻恨蕭隐睚眦必報,硬是把賄賂文成章與科舉系一起,聖上痛恨這種事情,科舉舞弊,流失人才,天下學子寒心,拿蔣震申開刀。
可憐她那哥哥嬌生慣養,也不知道能不能吃這種苦?想着又恨鐵不成鋼,明明不是什麼老謀深算的人,偏偏還喜歡生出事端,到頭來,害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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