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和謝爾曼沿着哈佛大學的外圍尋找着,卻一直沒有發現索菲娅的身影,他臉上的神情逐漸開始焦慮。
謝爾曼隻顧着觀察那些哈佛學生,幾十年後,他的外孫們走在那些紅磚堆砌的教學樓間的畫面,正映照在他的眼睛上。
“索菲娅不會在校園裡面吧?”羅賓說。
哈佛大學并沒有圍牆,不過他們兩人隻是在劍橋街和柯克蘭街上轉悠,誰也沒有先說出走進去的提議。
在羅賓開口後,兩人停下腳步,對視了十秒鐘,轉身拐進校園内部。
随着更多的同齡人從羅賓身邊經過,他的内心莫名冒出一種怅然若失的感覺。
他想到查甯曾說過他讀大學的計劃,不過查甯隻有18歲,比他小2歲,似乎擁有更多選擇。
“嘿,那兒是不是索菲娅?”謝爾曼用胳膊肘捅了捅他,由于天冷,他的手一直揣在兜裡。
羅賓擡起頭,果然在道路盡頭看見了索菲娅,她站在一棟哥特式的禮堂前,似乎在欣賞樓上的花窗。
兩人加快腳步,朝她走去。
路上,羅賓注意到她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隐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距她還有20英尺的時候,羅賓喚了聲她的名字,可她沒有回應。
羅賓一把抓住了謝爾曼的手臂,使他的步伐緩下來。謝爾曼看了他一眼,呼出一口氣,但沒說話。
他用眼神示意謝爾曼待在原地,自己走到了索菲娅身後。
他看見她閉着眼睛,如同在側耳傾聽着什麼。
“索菲娅。”羅賓拍了拍她的肩膀。
索菲娅睜開眼,卻沒表現出像往常見到他那樣驚喜。她滿臉困擾,用古怪的語氣問:“你聽見了嗎?”
“聽見什麼?”羅賓的耳朵隻捕捉到了輕微的風聲。
索菲娅張開嘴,過了半晌才吐出一個詞:“犬吠。”
“你好像……”羅賓看着她的面龐,說不出接下來的話來。
謝爾曼還是忍不住湊了過來,往他們兩人的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們倆就2小時沒見,怎麼有那麼多話要說?”
索菲娅猝然間被他吓了一跳,狀态也在瞬間恢複。
“聽說這裡是哈佛紀念堂。”她笑起來,摟住羅賓的胳膊,“你們來得正好,我們一起進去參觀吧。”
她拉着羅賓,飛快地奔上樓梯,進入大門内。謝爾曼愣了一下,才緊趕慢趕跟上去。
一樓是擁有恢弘穹頂的紀念大廳,面積足有9000平方英尺,頂上是巨大的木桁架、胡桃木鑲闆和藍色的模闆天花闆,牆上挂滿肖像畫。日光透過上方的彩色玻璃窗映進來,但主要為室内提供光照的是巨型吊燈上點燃的無數蠟燭。
這裡用作食堂,井然有序地擺滿了黑色長桌,不過現在尚未到飯點,裡面沒有多少人。
羅賓和索菲娅站在大廳門外往裡面瞧,發出陣陣感歎,過足了眼瘾。等他們回過頭來,看見謝爾曼面帶奇怪的表情,默不作聲地站在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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