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府。
這幾天,楚家看門的門子全都苦不堪言,上門拜訪的人絡繹不絕,這還是頭一回。
來催債以及索要賠償的人紛紛沓至,大院的門檻都快被踏爛了。
楚若曦光應付這些人,就已經忙的前腳不着後腳,她甚至一整天都沒有喝過一口茶水。
送完了最後一批人,她才癱坐下來,聲音有些嘶啞地開口道:“賬上的銀兩還能堅持多久?”
“小姐,最多半月!”
小芸紅着眼睛說道:“要不是前幾日大雨壓塌了倉庫,導緻原本要出給劉家的那批布匹受潮,咱們家布行也不至于如此舉步維艱。”
楚若曦無力地擺擺手,用拇指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
在兩家的打壓下,原本想要靠着劉家的這批貨物回籠一些資金,沒想到臨出貨前出了這種事。
還沒等她開始補救,從父輩開始就一直供應原料的王家,也從江浙那邊派人過來,要求結清貨款。
種種巧合加起來,要說和徐、白兩家沒關系,楚若曦是不相信的。
說不得貨物受潮這件事,也是他們幹的。
隻是現在首要的事情,不是追究元兇,而是如何善後。
楚若曦感到心力交瘁,臉上的黑眼圈連淡妝都遮掩不住。
剛喝了一口茶,一個中年人從裡屋走了進來,她連忙打起精神迎了上去。
“爹,您怎麼不在房裡休息?”
楚若曦扶着她爹的手,笑着問道。
蓄着胡須的楚南,相貌幹練沉穩,即便身染疾病,頭發亦梳理得整整齊齊,毫無雜亂。
他心疼地望着自己的女兒,不苟言笑的臉上也不自覺浮現出笑容:“爹來看看有什麼可以幫忙的。”
她把她爹扶到椅子上坐下,給他倒了一杯熱茶,俏皮地說道:“生意上的事,女兒顧得過來,您就好好養病吧!”
楚南看着笑語盈盈的女兒,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疲憊,隻是他不願道破,隻在心底深深歎了一口氣。
“若曦啊,布行的生意,若是不可為,就由它去吧。”
楚南捂嘴咳嗽了幾下,接着說道:“江南那邊的李叔叔前些天給我來信,說他兒子出門遊學,不日就會到北平,到時候你替爹出面招待一下。”
“爹!女兒還要打理生意呢!哪有時間陪一個公子哥遊山玩水。”
楚若曦搖着楚南的胳膊撒嬌道。
“李公子我見過,生得儀表堂堂,而且還是個才子。你平時不是喜歡舞文弄墨嗎?依我看,你們倆正般配。”
“你也不小了,過完年便是二九年華,若非被家中生意所累,如今或許已在相夫教子了。”
楚南語重心長地勸着,一方面是不想她再為生意這麼操勞,再者,是時候考慮自家女兒的終身大事了。
剛說完,楚南突然一陣劇烈咳嗽。
“知道了爹,我去就是了。”
楚若曦連忙出聲應下,同時不忘給她爹撫背順順氣。
把她爹哄回去休息後,楚若曦看着在一旁憋笑的小芸,氣不打一處來,對着她嬰兒肥的小臉就是一頓揉捏,疼得小妮子不斷求饒。
許宅。
經過了一天一夜的三重過濾後,許天得到的糖水顔色變得非常通透。
他謹慎地舀起最上層的糖水,用另一個瓦罐盛放起來。随後,他将兩個罐子放置在院子中晾曬,并在其上鋪設一層布,以防雜質掉落。
“接下來就等風幹了。”
做完這一切後,許天拍了拍手,滿意地笑了。
活動了一下筋骨,他坐在桌案前,拿起一本《大明律》看了起來。
上面記載着種種嚴酷的刑法,光是閱讀文字都能讓許天感到頭皮發麻。
正看得津津有味時,上次那個黑影又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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