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德堅本就感到很尴尬了,一聽陳望的話,老臉有些發紅。
吞吞吐吐地說道。
“我是來給望兒說一聲,今天劉二壯按你的意思,去爺爺和你爹墳前燒紙賠罪了。”
“還有其他事沒有?”陳望點起煙,不置可否地說道。
“昨天多虧了你,咱陳家才沒受欺負。劉二壯的賠款,說是最遲下個星期,就賣米來賠給翠花。翠花也是可憐人啊”
陳德堅話還沒說完,就被一旁的大伯媽打斷了。
她憤恨地指責起了兒媳徐翠花。
“都是那個徐翠花,招搖來的禍事,要不是她長成那副招蜂引蝶的模樣,會鬧出這種鳥事?”
受害者有罪論?陳望想起了這個詞,忍不住出言譏諷。
“大伯媽,你也是女人,何苦為難自家媳婦?況且她還給你家生了個孫子。大哥死了,你們不好好照顧她不說,還欺負她?”
“都是這個掃把星,才克死了大平。”
陳建芬喝了點酒,興緻有些高,聽了這話,噗呲笑出聲來。
“哈哈,大伯媽你這話說得?既然覺得翠花克死了大平,那你為什麼還要逼翠花,在二平和小平兩個之間選一個嫁了呢?”
這句話,将大伯夫婦噎的夠嗆。
以大伯媽潑辣的性格,若在往常,肯定是破口大罵、惡語相向。
但現在他們上門,是有求于人,她不敢随便造次,隻氣得臉色鐵青。
陳望懶得和兩人做謎語人,想着趕緊打發走兩人,簡單直接地說道。
“你們别饒彎彎了,有什麼事,直接說。”
陳德堅繃着臉,狠狠地抽了口煙,艱難地啟齒道。
“建芬、望兒。你們爹死得早,這些年我也沒盡到一個做大伯的責任,今天我帶着你伯媽就是專門來給你家兩姐弟道歉的。”
聽着大伯這話,陳建芬和陳望不由想起了十多年來的往事。
父母、奶奶死了之後,大伯一家不但不出手扶一把,甚至是落井下石,獨吞了奶奶所分的田土。
簡簡單單的一句道歉,就妄想解開姐弟兩曾經的委屈和傷疤,簡直癡心妄想。
“當年我們家糊塗,對不起你們。你大伯現在都認錯了。就算了呗。”
大伯媽的話,說得很是理直氣壯,差點把陳望給氣笑了,意思你認錯還是給我面子,我就必須受咯?
他嘿嘿一笑,不置可否,心中隐隐猜到對方的來意。
果然,大伯媽下一句話就露出了狐狸尾巴。
“小平今天從城裡回來,聽他同學說,酒廠在招開車的,這事是你說了算。二平、小平都是你堂哥,看在一個爺爺的份上,大家一家人,你就帶他們一起嘛。自家人用起來,相互有個照顧,你做起事來,也有底氣。”
一家人?一家人坑起人來,那才叫真坑人。
真以為我昨天給你家出頭是原諒了麼?
我隻是看不慣有人欺負孤兒寡母。
原諒你們?做夢去吧。
你們當年做了初一,我陳望就要還個十五。
“大不了我把你奶奶那些土地拿出來,我們兩家重新分嘛。你就帶你兩個哥去開車嘛。有了個正經工作,也好給他兩說個媳婦。”
大伯媽的口氣,說得好像是要施舍一樣。
陳望冷笑一聲。
“打住,你們不是愛争嗎?都做了這麼多年的土了,也順手了,留給二平和小平兩個去挖。我沒時間去挖土。”
“你這意思是不想拉你兩個哥一把咯。”陳德堅卷起煙葉,點燃他的老煙杆,吧唧着嘴狠狠抽了兩口。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當年你家欺負我家兩姐弟的時候,有沒有想到過有今天。我話擺在這裡,就是喊條狗去開車,都不會喊你家兩個兒。”
陳望酒興上來了,這句話罵出來,他心中十分快意。
感覺一下就出了幾十年的惡氣嗎,舒爽不已。
大伯媽聽罷,一臉怒容,叉起腰就要拿出她罵街的态勢,眼看就要發作。
陳建芬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沖出大門,一把抄起門口的鐮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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