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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要怎麼和他們開口啊…………看女孩無頭蒼蠅一般，邁着極快的小碎步，接連繞了好幾個貨架走道。陳灼也不知道自己哪來的惡趣味，要這樣尾。行一個，&ldo;啞巴&rdo;小不點。嗯……沉思，不能說尾。行，尾。行是癡漢大叔才會做的事。他隻是順路，順路而已。崩潰之際，仙貝決定，還是得靠自己。她倏地停身，果然，男人也跟着頓足。仙貝埋着頭，咬咬牙，心一橫：&ldo;你、你能不能……别跟着我……&rdo;極低微的聲音，幾近于氣聲，還結結巴巴。陳灼真沒聽清，眉頭微皺：&ldo;你說什麼？&rdo;&ldo;别跟……&rdo;依然很弱氣，很艱辛。仙貝不再說話，拿出手機，打開短信狂，叩字：不要跟着我，删除。拜托讓我一個人走，删除。……陳灼高她許多，視力也不錯，就見她小手握着個手機，打了又删，删了又打。好半天，稍微擡高了一點點，顫顫巍巍豎起來給他看，頭還是偏向一旁，半分不敢和他對視：屏幕上，光标前，&ldo;請不要跟着我了……【跪下】&rdo;仿佛都能聽到那一聲，絕望而懇切，膝蓋撲通撞地的響動。陳灼失笑，克制了一下笑意，正經回：&ldo;仙小姐，抱歉。我在&ldo;中意&rdo;工作，我知道你，每天叫我們家奶茶的老客人。這陣子你沒訂，大家都擔心你出什麼意外，我才過去看看。今晚隻是巧遇。&rdo;聽見中意倆字，小女孩明顯怔了一下。然後，帽子下邊的腦袋，小幅度狂搖，又點了點。&ldo;你真的姓仙？&rdo;陳灼不由問，仙這個姓這個真的很少見。繼續點頭。&ldo;叫什麼？&rdo;氣聲重出江湖：&ldo;仙貝……&rdo;&ldo;嗯？&rdo;&ldo;仙貝……&rdo;還是含含糊糊。頭頂都是促銷廣播，陳灼上身前傾，很努力地辨别着她的回答。翌日，陳灼中午才來了店裡。所謂巡店，也不過是，下趟樓，轉一圈。前年直接買下的雙層門面房，二百多平，一樓用作店面，二樓則是住所。此時此刻，店裡已經座無虛席。剛進過道，就有喝茶的小姑娘和陳灼招手，嗲嗲叫他，陳老闆。陳灼一一回了笑。他笑時相當迷人，會一絲不苟地望進她們眼底。延展的紋路、清晰的卧蠶，總讓女孩有種忽然置身世界中心的怦然心動感。吧台後，幾個穿灰白制服的服務生，正有條不紊地為客人調配着各色飲品。陳灼越過他們，進了cao作間。他把購物袋裡的一盒糙莓取出來，倒進清洗池。水流嘩嘩，周青樹聞聲，繞進來，見老闆在專注地揉着糙莓，揚眉：&ldo;要弄新品？&rdo;&ldo;嗯。&rdo;陳灼頭也沒擡。&ldo;糙莓味的？&rdo;陳灼沒回話，把一小簇洗淨的糙莓放進瀝水籃，端至破壁機前。鮮紅香甜的果子碌碌滾進去，周青樹跟在旁邊，熟稔地往裡添了點水：&ldo;糙莓都快下季了，你現在整個糙莓味？&rdo;&ldo;突然的靈感。&rdo;陳灼回，開了機器。幾秒轟轟聲過去，周青樹啧了下：&ldo;名字想好了？&rdo;&ldo;沒。&rdo;陳灼去一旁冰櫃，取出芝士隔水融着。周青樹手機在震。他翻出來一看，瞪眼：&ldo;哎唷，咱們小仙女的單子又來了。&rdo;陳灼回頭：&ldo;小瑞呢？&rdo;周青樹：&ldo;出去送外賣了，馬上該回來了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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