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仲父,這就是我家,我去通報阿父,還請您們在此等候。”
諸葛瑾說完朝着糜竺、糜芳等人鞠躬,抱着柴火急沖沖的沖進竹木屋。
諸葛瑾的背影漸漸消失在視野裡,一想到待會兒要見到夢裡的諸葛丞相,糜竺是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他在諸葛家的門前來回踱步,走走停停,雙手緊握,思索着是第一句說,‘來來來,乖賢侄,讓仲父抱抱’,還是‘來賢侄,喊聲仲父,日後的糖,仲父都包了!’
直到身後的護衛上前在糜竺的耳邊低語:“家主,諸葛先生出來了。”
糜竺猛的意識到,他應該考慮的先怎麼過諸葛珪這關才對啊!失策失策!
如今之計隻能硬着頭皮上了。
“你去取些錢帛來!”糜竺吩咐道。
護衛抱拳,“諾。”
糜芳忍不住問,“兄長、兄長,那那我我呢?”
“你?”
糜竺瞟了糜芳一眼,“豎子,好生在門口站好!”
“哦”糜芳應了一聲,低下腦袋,退到一邊,心裡痛苦的想,兄長、兄長,您什麼什麼時候才能消氣啊!
糜竺安排妥當,深深吸氣,擡起眼眸,發現諸葛瑾領着一個中年男人,出現在視野裡,離他不過十步之遙。
“阿父,這位是糜仲父,說是您的好友。”諸葛瑾說道
糜竺打量着中年人,他身形消瘦,臉上毫無血色,眼眶四周更是彌漫着黑色的暈,明明身高八尺,年歲也不大,理應是頂天立地的大丈夫,卻總給人仿佛風一吹便倒的柔軟感。
在糜竺打量中年人的時候,中年人也在打量着糜竺,還沒等糜竺說話,中年人便一邊咳嗽
“咳咳咳,原來是糜君啊,珪與君泰山一别,多年未見,未成想到君竟然來尋我,君要來為何不派人支會我一聲,好讓我盡咳咳,地主之誼!”
?
諸葛珪的這番話,讓糜竺微微一愣,不是,諸葛郡丞,我們什麼時候認識了?
他反應過來問道:“諸葛兄,您的身體”
“讓您見笑了,咳咳,”諸葛珪捂住嘴咳嗽,“老毛病了”
“勿要站在門口,糜君,我等進去說。”
“好好好。”
糜竺就這麼不清不楚的跟着諸葛珪走進的一間房間,并緩緩關上門。
諸葛瑾見糜芳站在門口,一動不動,便問,“這位仲父,您怎麼站在門口,要不進來坐坐?”
糜芳搖搖頭,有點害怕對上諸葛瑾的目光,“兄長,命我站在原地,我不敢不聽從他的命令。我我害怕兄長生氣。”
諸葛瑾有些疑惑不解,“哪裡有兄長會因為弟弟生氣呢?”
糜芳低下了腦袋,咬牙切齒,“那是因為我我我幹了件很混賬的事”
諸葛瑾來了興趣,“?何事?”
糜芳默然不語。
房間内。
糜竺注意到屋裡的陳設很簡單,席子加案牍,案牍上立着陶罐和兩個茶盞。
糜竺見諸葛珪沒有說話,反而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他忍不住問道:“諸葛郡丞,為何說我等是熟識?”
“我現不過一介白身,擔不得糜君的一聲郡丞。”
“我不過一商賈,您還不是稱我糜君既然如從那我鬥膽便稱您為諸葛兄?”
見諸葛珪緩緩點頭。
糜竺也壯着膽子問道:“我還是剛剛的疑惑。”
諸葛珪笑了笑,“瑾雖談不上聰慧,但也算不得愚鈍,他能帶糜君到此,說明糜君沒有歹意,我家也并無家資,全部的家當怕還不如糜君的饴糖,您貪圖我等什麼呢?不如順着您的意思,我也想結交徐州巨富糜竺糜子仲,順便也能不讓瑾難堪。”
“原來如此。”
糜竺暗歎,怪不得能培養出丞相,諸葛君貢不簡單啊。不過諸葛兄,你可想錯了,我所謀甚大,諸葛瑾沒能入主公麾下實在可惜,這回您全家别想逃出主公手心!
諸葛珪問道:“糜君,不知您此番前來是為何事?難不成是真的來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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