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意味着,陳山不僅提出讓他不要跟漂流瓶事件的要求,還有可能刻意隐瞞了謝阿福打過電話來的信息。
陳山這麼做,難道僅僅是出于他覺得謝阿福的腦子不清楚,調查起來浪費時間麼?但如若不是……那他又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袁褀的腦海中接連不斷地跳出了許多的問号,他平常并不是一個多疑的人,但這次他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卻又不知道哪裡不對勁。
隐隐約約中,袁褀腦海裡好像有一些碎片互有關聯,但他卻沒找到關聯它們的那根線。
這種如墜迷霧之感,仿佛讓他回到了許多年前,成為了那個站在被灰色所籠罩的街口的孩童。
他迷茫四顧,周圍皆是深重的霧霾,曾經在那條路上引領他走的明燈,在遠處忽明忽暗,越發看不清。隻是一個恍惚,他便不明方向,又失了來路。
幼年的袁褀曾有過類似的經曆,母親讓他去給父親送飯,明明隻是一個路口的距離,他卻迷失在了灰色籠罩的廠房之間,四處都是模樣相似的鋼鐵機器,随意搭建的工地和圍擋把街道變成了迷宮。
他害怕地走了很久,直到天色越來越黑,他越來越冷,他找不到父親,也沒找到回家的路。
于是他瑟縮地躲在了一盞路燈下,直到焦急的父母找到了他,原來他也沒走多遠,也不過離家五十米的距離。那天回家後,袁褀便生了病,刺骨的晚風将病菌送進了他的肺裡,讓他咳嗽不止。
他記得家裡的被子很暖,記得床頭的燈很暗,記得他有些害怕牆上的影子,記得屋外頭有野狗的叫聲,更記得母親逼他吃的藥很苦。
他還記得他問了母親一個問題,“要是下次再看不清路,找不到方向怎麼辦。”
母親說,“要麼,呆在原地别動。要麼找一個遠處的标記,朝着它一直走一直走,直到走到能看見路為止。”
而當下,他身墜迷霧,他甚至搞不清這迷霧從而起又因何而生,隻是滿腦子待解的困惑,他此時究竟是應該聽陳山的放棄調查呆在原地,還是朝着某個标記而去呢?
袁祺覺得自己仿佛也成為了一隻布裡丹的小毛驢,莫名其妙地,站在了一個分叉路口。
而謝阿福給的第二個瓶子,或許就是其中一條分叉路上的标記。
袁祺用筷子夾出了瓶中的紙鈔,仍然是一張十元紙鈔,仍然是用紅筆寫着救命,唯一的區别則是紙鈔背後的号碼換了一個。
“袁記者,您覺得這個瓶子……會不會也是惡作劇啊。”謝阿福在一邊有些試探性地詢問道。
“說不好。”袁褀抿着唇思索了一會兒,最後還是決定向着标記而行,“既然有了新的瓶子,那我再查查看。”
“好嘞。”
這一夜,袁褀近乎一夜未眠,他知陳山那麼做必然有陳山自己的原因,可他左思右想都捉摸不透個中緣由。翻來覆去到最後,袁褀甚至開始說服自己,陳山或許真的隻是覺得謝阿福腦子不清楚,沒必要在謝阿福身上浪費時間。
或許那晚電話号碼的清單,陳山隻是漏記了,亦或許他也沒接到謝阿福的電話,亦或許他隻是覺得浪費時間,所以便懶得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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