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相發現礦洞比想像中要大,要複雜。礦洞裡,洞坑多,時寬時窄,有的地方可以幾個人一起走,有的地方隻能一個人彎着腰走。礦洞密密麻麻如蜘蛛網般,像是要把整座山挖空一樣。
走了沒有多久,兩個女的已經恐慌的手腳冰冷,幾乎沒邁不開步。他們到了一個稍寬,沒有那麼濕的地方。鐘相讓大家坐下來休息一下,他拿着火把,仔細地查看洞四周。
看到有的地方随時都要塌下的樣子,鐘相也一陣後怕。心想不會一個不小心給壓死在這裡面吧?要那樣樂子就大了。
“你沒事吧?”鐘相握住了馬淑儀冰涼微微發抖的小手。他知道,無論經曆過什麼,也無論多麼堅強的女人,對黑暗幽閉的恐慌都是止不住的。馬淑儀好像渾身都在發抖。德真公主好像還好一點。
“我們還是出去吧?”鐘相說。馬淑儀整個人都都靠在鐘相的身上,好像根本站不住。
鐘相回到縣城,已經是第二天的傍晚。韓春花在焦急萬分地等着他。
“有軍隊在逼近這裡。”鐘相沒有說什麼,等着春花繼續說。
“從南邊過來,約有五萬人左右,離這裡三天的路程。”春花說完連氣都喘不勻。
“我們進去商量。”鐘相稍控制自己,對旁邊的付苗、鄧石和馬淑儀說。
“他們人太多了,我們是不是避開他們的鋒芒啊?”大家一坐下,付苗有點沉不住氣。
大家第一次遇到這麼大規模朝廷正規軍,心裡沒有什麼底。
“我們這麼多人,這麼大的攤子,怎麼避呢?俗話說,避得了一時,避不了一世。打得了要打,打不了也要打。”離開了礦洞,馬淑儀就恢複好了,一副女将軍的樣子。
“我們真的要跟朝廷的軍隊開戰嗎?”鄧石有點底氣不足。
“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勢力呢?”鐘相不想在中原受北方遊牧民族嚴重威脅的時候,直接舉出反叛朝廷的旗号,所以除了明确提出抗金,其餘先含糊。
“朝廷又如何?反他又怎樣?”楊幺激奮地說,滿臉通紅。楊幺年紀小,見慣官軍潰敗,顔面掃地,人們成了被外族屠殺的豬羊,他覺得朝廷連屁都不是。
“我們必須要清楚一點,我們的頭号敵人是金人。但我們無懼一切挑戰!”鐘相的眼光從每一個人的臉上略過。
“你派出偵查小隊,收集對方的情報。集結一些人馬,試試他們的戰力。”鐘相對春花下達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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