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俠剛做好晚飯,許桂花和趙志軍就扛着鋤頭回家了。許桂華風風火火扛着鋤走進屋子,把鋤頭放到堂屋牆根,然後走進廚房看着正忙着做飯的二俠,激動地說:“二俠,你可回來啦!你這次怎麼待這麼長時間,娘還以為你把家和娘都給忘了呢?”
“我怎麼能把您忘了呀!我這不是回來看您了麼。娘,飯菜馬上就做好了,你先歇歇,咱們馬上就開飯!”
許桂花在臉盆裡舀了幾勺水,招呼趙志軍一塊洗幹淨手臉,然後小聲問喜妹:“喜妹,寶兒起來了沒有,吃午飯沒有?”
“娘,寶兒還沒起來,我和二姐怎麼勸人家也不吃飯呀……”喜妹欲言又止地說。
“唉!這個傻小子,難道想餓死自己不成!”許桂花歎口氣說。
二俠把小餐桌搬進堂屋,又麻溜把飯菜端上了桌。
許桂花掀起寶兒卧室的門簾,用讨好的口氣說:“寶兒,你二姐來了,做了米飯炒菜,還炒了你愛吃的紅燒肉,你肚子一定餓了,趕快出來吃飯吧!”
寶兒出乎意料地翻身起床,看了一眼許桂花說:“娘!我沒有心思吃飯,我和丹丹心相愛,我想丹丹了,我想去西安把丹丹找回來。”
母親有點猝不及防的感覺,愣怔了幾秒鐘後回過神來說:“寶兒,你想氣死娘不成,人家姑娘已經和你分手了,人家已經不喜歡你了,你幹嘛一根筋,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你這不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嗎?”
“娘!丹丹是因為你才要和我分手的。我不能對不起丹丹,我們兩個已經分不開了,我們倆人雖然沒有辦婚禮,可丹丹已經是我的媳婦兒了!”寶兒說。
許桂花聽了寶兒的話,一時沒明白過來,愣怔了了片刻,突然回過神來,擡起手就摔了寶兒一個響亮的巴掌。
許桂花雙眉緊蹙,身體就像篩糠似的顫栗起來,二俠連忙撲過去扶住了娘。這個響亮的巴掌下去,屋子裡的人全都驚呆了。寶兒長這麼大許桂花可從未舍得打過他一下,寶兒可一直是許桂花的命根子,心尖子呀!
“你……你,你才多大呀!我……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不成器的兒子……”許桂花終于緩過氣來,傷心地哽咽說。
“娘,你才不是整天說早栽樹,早乘涼嗎?你不是整天盼着抱孫子嗎?怎麼現在有這樣說?你這不是自行矛盾嗎?”寶兒說。
許桂花愣怔片刻,說:“我……我再着急抱孫子,婚姻大事也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吧!你這樣做,不是傷風敗俗嗎?不是給父母丢人嗎?我……我要打死你這個不成器的兒子!”
“娘!你打吧!你打死我算了,反正沒有丹丹我也不想活了。你生養了我,你就是我的救世主,我的人生就得你來做主,就得你說了算。可你想過我的感受嗎?我就是想找個自己喜歡的姑娘做媳婦,這難道有錯嗎?這要求難道過分嗎?我這到底是犯了什麼王法了?因為這個我難道就該下地獄嗎?”
“你、你……”許桂花嘴巴嗫嚅着,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寶兒,你想氣死娘不成?”喜妹和二俠同時大喊起來。
二姐連忙把娘扶到椅子上坐下來,轉身從闆櫃上去過一個信封,從裡面掏出一封信,對噓桂花說:“娘,寶兒和那個丹丹姑娘已經木已成舟了,這是丹丹姑給寶兒寫的信,郵差剛才送來的,您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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