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月河迷迷糊糊地接過這個手上的東西,看到葫蘆口,擡手就要喝一口,努力吸了半天也沒有一口酒。李月河疑惑地晃了晃葫蘆,沒有半點水聲。
“小祖宗别晃了,這不是酒葫蘆,你這葫蘆下面的管子都要戳到我眼睛裡了。”
黃翊卿收起看戲的玩鬧,無奈地推了推快戳到自己腮幫子旁的連接葫蘆管子。
“管子?嗯,還真有,還有孔呢。”
李月河眯着眼睛,仔細地摸索着葫蘆下方三根長長短短并排的管子,小聲地自言自語。
“看來真的是醉了,實在是沒想到月河的酒量能那麼淺,着實是對不住荊竹了。”
黃翊卿一手拖着李月河生怕他丢了,一手抱空拳向荊竹緻歉。
“不,也是我沒看好他。”
“哪裡哪裡……”
“啊!我知道了!”
黃翊卿原本還打算和荊竹再客套兩句,被李月河一嗓子給打斷了,無奈地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李月河晃晃腦袋,噘了噘嘴,沒說出話來,憨憨地笑道:“嘿嘿,我又忘了“
見狀,荊竹忍不住扶額提醒道:“黃兄,要不你先送月河回客棧吧,我去打探一下消息。”
“也好,荊竹你一個人要小心。”
荊竹沉穩地點點頭,心裡慶幸終于擺脫公子哥們,能消停一會兒了。
黃翊卿也配合地裝作沒有看穿荊竹的竊喜,隻是加快腳步帶李月河離開,三人才分開不過一尺,李月河又是一聲大喊。
“我想起來了!是葫蘆笙!”
說着,李月河就拿起手中的葫蘆笙吹奏起來,盡管有些磕磕絆絆,但瑕不掩瑜。
看得出來李月河确實很擅長樂理,第一次就能完整地演奏陌生樂器。
荊竹由衷感歎道:“不愧是禮部的官員。”
又突然想起來,少年時曾聽聞,學院中有一學子,書經騎射均一竅不通,偏樂理冠絕書院,想來,那應當便是月河了。
學業不精,李大人又常年在外,難怪月河和李大人如此疏離。
“催諾闊以嘛”
那是一個梳着兩條油亮麻花辮,額心墜着一枚銀片的姑娘,穿着粉紫銀線裙,一看便知不是漢人。她雙手佩戴墜鈴銀镯,腳踝上更是環了一圈鈴铛。
在李月河磕絆的樂聲空隙中,晃動身上的鈴铛,一旁的人們見狀也紛紛加入進來。敲着鼓點的,彈三弦的,唱歌的,跳舞的……總之好不熱鬧。
黃翊卿和荊竹哪裡見過這陣仗,一時間不知道做何反應,任由熱鬧的人群将他二人擠到角落裡。
不知怎的,在如此喧鬧中,荊竹想到了父親,或許這就是父親甯可含冤而死也想看到的安居樂業吧,原以為早已流幹的眼眶在這一刻還是濕潤了。
眼看人越來越多,隐隐有阻塞道路的危險。巡邏的捕快們,有漢人,也有各族的越人,但都扭動腰肢,邁着舞步,跳進人群中心,放聲歌唱,既有官話,也有方言,還有越人各族的語言。
即便是荊竹這樣不通樂理的,也聽得出來曲調也逐漸融合。無論男女老少,無論身份,都在歌頌南陽,看得出來他們真的真心以南陽為家,熱愛南陽。
慢慢地聲音越來越大,人群中漸漸讓出一條大道。大道的另一頭,一群群頭戴繡花布巾,穿着鮮豔衣衫,上了年紀的女人們,随着後方曲調的節拍,左右手揮動着長長的白色手巾,邁着輕快而又穩健的步伐,每個人都帶着笑容大步流星。
剛剛那個麻花辮女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帶着原本還在人群中心的李月河來到荊竹和黃翊卿面前,用着純正的官話提醒道;“隊伍要開始了!“
黃翊卿接過已經有點在瞌睡的李月河并感激道:“多謝,你這官話說的真好。“
女孩撲閃着長睫毛,圓圓大眼睛裡滿是驕傲,“那可不,我從小就跟着阿公走商道了,中原好多地方我都去過呢。“
黃翊卿點點頭,女孩轉身遞給荊竹一個紅色兩寸寬的小果子,說道:“對了,這個給姐姐。給你的小相公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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