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啟,你說要趕上張玲兒的,啥時候能趕上?”
程啟給出了個模棱的回複:“兩年吧,我盡力!”
韓秀珍本想說時間太長了,但想到兩年後程啟是初三,不影響中考,到時候能拿班級前五,怎麼看都是件佳事的。
“行,媽記住你這話了。多吃點,長身子呢!”韓秀珍把自己碗裡的一塊肉夾給了程啟。
吃過飯後。
程啟道:“爸媽,我去糧油鋪的張叔那一趟!”
“去人家那幹啥。”
“你們不是讓我追上張玲麼,我得向人家學習啊。”
“诶,你等下。”
韓秀珍從冰箱裡拿出來一兜蘋果:“去人家裡怎麼能空手呢,拎着這個去。”
等程啟走後。
韓秀珍和程萬裡嘀咕起來。
“今兒程啟怎麼跟變個人似的,說他他聽着甚至都還應了哩。”
“哼,我看啊,準是外頭惹了事兒,現在表現好點,好讓咱們攬鍋呢!你還給他買了魚,浪費。”
“你也吃了說什麼浪費!”韓秀珍瞪了眼程萬裡:“你不能往好處想點,興許娃真決心變好了哩。”
“你信他能變好,還是信我能中一百萬?”
“滾滾滾!沒見過你這麼當爹了!”
“你看吧,周末走之前原形畢露!你就做好他戳窟窿的準備吧。”
程萬裡給自己倒了杯小酒,興是在笃定着他下的判定,也興許就是嘴饞了。
……
張玲跟程啟同屆不同班,是穩居年級前二十的小學霸一枚。
上輩子她考上了市一高,又進了某211的王牌專業學法律,出來後成了叱咤一方的檢察官,相當厲害。
她是個勤勞能幹的、上進的、有正義感,有些記仇且不慫人的女孩。
程啟在小學時候和她同班,程啟搶了她一塊橡皮,自那以後她每次見程啟都瞪着眼,程啟要跟她搭話了她就會說:還我橡皮擦!
粥鋪和糧油鋪是斜對面的鄰居,程啟經常見張玲幫她爸卸貨。嬌小的身軀扛不動面粉和大豆,但成桶的油卻拎得比誰都勤,客人進店了她也能麻溜的招呼甚至成交。有顧客難纏,她甚至還能像她媽媽一樣掐着腰紅着臉跟對方吵。
小身闆不知是學習久了還是拎油壓的,稍微有一丁點的駝背。
韓秀珍經常在程啟面前誇她,說她勤勞能幹以後誰娶了肯定幸福;程啟就會反駁:弓腰駝背難看死了,給我我都不要
張家糧油鋪很狹隘,兩邊堆滿了米面糧油,中間隻留一米的小道。
鋪子最深處擺了張小桌子,勉強能吃飯。
牆上挂着個電視,程啟進屋時還能聽到電視裡傳出的聲音。
【摩托車搶劫成為現下的流行盛态,我們今天邀請了交通管理的專家,聽聽專家是怎麼說的……】
“咦,這不小啟麼,是不是家裡沒面了?”
剛進屋就聽到了張叔熱絡的聲音。
張叔踏實能幹,一身腱子肉,扛兩大袋黃豆跟玩兒似的,臉上時常帶着憨笑,為人熱情說話擲地有聲。
“不是的張叔,我是有點事想問問張玲。”程啟順手把一袋蘋果放在了桌上。
“來都來了,還帶東西哩,你這娃真客氣。”
張玲坐凳子上看電視,瞧到程啟過來,哼了一聲又扭頭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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