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搞的?”
昆西跳着腳地大罵道:“知不知道什麼是時機啊?本來應該是清晨突襲的,這都快中午了。”
“還不是因為您偏要走小泥溝,說要打他們出其不意,否則馬車怎麼會陷到泥坑裡呢。”
不知是誰輕聲嘟囔道。
昆西的腦袋扭轉了210度,朝着說話的方向看去:“誰,誰在說話。”
昆西視線所及,隻有一群用樹葉和木片給自己扇風的守夜衛兵們。
他們敞開了衣服的前襟,露出了毛茸茸的胸膛,歪斜地坐在路邊的石塊、枯木或木樁上。
面對昆西的眼神逼視,他們要麼茫然,要麼就是若無其事。
昆西恨恨地收回眼神,繼續監視那幾個滿頭大汗的公簿農修理馬車。
此刻,在小泥溝斜坡前大約一裡的位置,十輛大車此刻正堵在路的中間。
其中有三輛大車在泥濘和颠簸中折斷了車軸,車輪陷入了泥土,不得不停在路邊。
昆西卻不能抛下這些貨物,洪水後的千河谷到處是強盜土匪,甚至有打劫的強盜騎士。
要是自己這杆巴尼福斯大主教的旗幟走了,指不定會有什麼東西撲上來呢。
陽光熾烈,照得人滿心發慌,連粘着汗水的頭發都反射着陽光。
幾頭肥壯的驽馬不停地打着響鼻,用尾巴煩躁地驅趕來回飛舞的蒼蠅。
農奴兵們撐着手中的木棍,三三兩兩地倚靠着,或者幹脆直接坐在泥地上,互相為對方捉着虱子。
唯有那二十幾名披甲軍士們,坐在各自攜帶的小馬紮上,仔細地用磨刀石磨砺劍鋒。
和守夜衛兵一緻的是,他們的嘴中也在罵罵咧咧。
望着高挂的日頭,昆西将手中的馬鞭卷成了圓盤型,不斷地給自己扇着風。
不論他怎麼扇,卻無法扇去心中的焦急。
尤其是看到波讷德和茜茜這一對奸夫銀婦在那裡你侬我侬的時候,他更是感覺心中一團火騰騰地上漲。
他叫人檢查車軸的時候,便發現那些車軸好像有被破壞過的痕迹。
盡管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茜茜幹的,可昆西的直覺卻告訴他,就是茜茜。
就是因為她早上的時候挑事,非要檢查馬車裡的貨物,導緻昆西延遲了一根蠟燭的時間(1小時)才出發。
怕秘黨們久等不至後跑路,昆西催促馬車快行,這才導緻了車軸斷裂,又耽擱了快半根蠟燭的時間。
按照昆西的想法,他們應該是正常出發,正常到場,然後遭遇敵襲。
己方受傷,節節敗退,把裡子(貨物的分成)拿到手。
昆西自己再絕地反擊,一騎沖營,斬首十餘人,拿下大勝,把面子拿到手。
這樣一來,己方有人受傷,是為了保護貨物,而之所以一開始會失敗,則是因為被突襲了,猝不及防,自己則力挽狂瀾。
面子有了,裡子也有了,相當完美。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檢查貨物加車軸斷裂兩件事,直接讓他晚到了不知道多久。
要知道,秘黨們由于要秘密行動,而且經常被背叛,所以對時間非常敏感。
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們就會望風而逃。
久等不至,他們說不定會以為是昆西騙他們,然後去抄他們老家後路去了。
最讓昆西無奈的是,這種事昆西的先輩們還真做過。
在秘黨們的心中,教會的信譽,早在這樣的事件中一次次消耗幹淨了。
為了穩住他們,昆西派出了自己的親信皮科又去傳信了。
假如他們跑了,就趕緊把他們叫回來。
昆西站在一個半人高的木樁上,不顧烈日的刺眼,如同一塊望夫石一般,等待着皮科的身影。
“昆西隊長,要不先走吧。”舉着那惺惺作态的羽毛扇,茜茜從一旁走出,“這些貨物咱們放一放,留一隊披甲軍士和我的幾個護衛看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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