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口被毒素侵蝕的異常灼熱刺痛,虞懷哪怕是昏迷着,也被這痛楚折騰的不安穩。
直到有什麼冰涼的東西覆蓋在了不斷灼燒的傷口上,肌肉的慣性抽痛有所減緩。
從昏迷中幽幽轉醒,意識回籠之後,虞懷先是查探了身體中的毒素。
他刻意放任了毒素的蔓延,雖然不會最終危及性命,但也不會輕易蘇醒。依照周身包紮的繃帶來看,應當是被人用了藥解毒。
掌心悄然微動,觸摸着手下的被褥,不着痕迹的查探着身處的環境。
他雖然看不見了,但剩下的感官更加清晰。
細微的神識掃過周圍的環境,這是一處,陌生又異常熟悉的空間。
在被當做藥人的那十年,虞懷幾乎沒有離開過這間房屋,這裡的格局在他模糊的神識中異常清晰。
隻是,那記憶中腐敗惡臭的氣味沒有了,終年不開的窗戶似乎敞開着,空氣中還夾雜着一絲新鮮的微風。
有些不确定,但陳設又确實是記憶中的樣子。
虞懷掌心觸碰着手下的布帛,不敢輕易斷言自己再次回到了充斥着苦痛的地方。
腳步聲由遠及近,虞懷當即收攏神識,按兵不動。
“既醒了,便起來吧,你身上的毒清了七八成,沒必要再裝下去”
一個男聲響在室内,這聲音虞懷記得很清楚,是那個魔修。
被戳穿,虞懷并不意外,畢竟這魔修的修為在他之上,能看透他也不是什麼難事。
他撐起胳膊支起上半身,蒙着一層紗布的臉轉向魔修的方位。
“前輩……”長時間未曾進水,虞懷的嗓音沙啞的不成樣子,剛開口說了兩個字,便因為極端的沙啞而失了音。
魔氣突然靠近,微涼的指節撫上側臉,虎口卡在下巴處,虞懷被迫擡起來頭。
那魔修離他很近,近到仿佛臉貼着臉,因為他的鼻息間,嗅到了屬于對方身上的淺淡香氣。
這香味很特别,形容不上來,又根本無法貼合到任何已知的花草氣息上,但顯而易見的,這人不是上一世将他捉回來煉藥制蠱的廖泣。
因為常年研究蠱毒和各類毒藥,廖泣的身體早就被蠱蟲腐蝕透了,周身都是腐敗的腥臭味,那味道深入了骨子裡,哪怕經年後他将之反殺燒毀,屍骨灰燼之中的腐臭仍舊經久不散。
“想活下去嗎?”
幽幽的音調響在耳邊,将虞懷不斷拉遠的思緒扯回來。
“……想”掐着他臉頰的手越發用力,摁的兩腮開始生疼,虞懷料想如果他再猶豫片刻,對方便會将他的骨頭捏碎。
魔修不置可否,冰涼到猶如實質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掐着下巴的手松了些,向下滑動,攥住了他的脖頸。
“砰!”
虞懷猛地被這魔族從榻上甩了出去,沉重的身體落在磚石地上,膝蓋骨隔着皮肉嗑出一聲悶響。
許是已經對疼痛麻木了,這般重的力道摔下去,虞懷竟然沒覺得有多痛。
脖頸上被魔氣環繞威脅,他不敢反抗,也根本無法反抗,掌心撐起身體,緩緩爬起。
遊慕将人撂在了地上,隔着面具眼瞧着虞懷狼狽匍匐的樣子,自己挑着衣袍坐在了榻間。
擡手伸出食指,操縱着虞懷頸項間的魔氣越收越緊,遊慕戲谑着:
“你的命,在我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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