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這麼久沒踏進幽冥了,作何感想啊?”暗燼的嘴角依舊挂着絲絲笑意。
“我跟你之間,好像沒那麼近的關系吧,虛無神?”衡睜開眼睛,卻也沒有看他。他的眼睛正在看向左前方曾被志緒破壞的大擎天柱上。一直沒有細想過,為什麼他和炎永遠無法破壞的宮殿,志緒卻可以輕易做到。如果,她當時的力量夠強,那這根柱子豈不會倒塌。
“呵呵……”對方隻是笑,卻不答話。
“為什麼要殺志緒?”
“我早已說過,她會是我的威脅!”他的眼裡閃過一絲無奈。
“哼……”衡冷冷地笑了,轉回頭,道:“一個從小不學無術的孩子,也會成為你的威脅,虛無神!你的能力什麼時候退化到如此地步?”
大殿之上的人不再說話,隻是定定地看着他。忽地,又笑了。“是啊,一個孩子,卻比任何神之子都讓我感到害怕。而你,堂堂創世之子,次元界之王,我卻從未放在眼裡,我的影子!”
“暗燼呢?你又是怎麼赢他的?”
“他!”輕吐出的字眼裡充滿不屑。“一個根本不堪一擊的小鬼而已,又哪裡用得着對付。”仿佛回憶一般,他的臉上滿是不屑的嘲諷。“隻不過是一個過去的回憶,他便崩潰了。呵呵……很可笑是不是?”
“借哥哥的手來殺我的,是你吧?”衡硬将怒火壓下,并未理會他那份嘲笑。他的眼裡,也早已沒有當初的輕狂。
“是啊!不過,你能看到這點,倒也不易。隻可惜,他甯可自己死,也不願傷你。居然能夠擋得住我的精神攻擊。次元衡,你可真幸福,幸福得讓人嫉妒!”說罷,劍已在手,他的眼裡,瞬時升騰起一片火海。一種名為嫉妒的火種,似乎早已在他心裡紮下了根,否則,此刻也不會如此便燃燒至極。
次元衡沒有動。他還在回想着他的話。炎,他的哥哥,是在保護他,才會被自己殺死。呵呵……哥,你究竟在想什麼?
暗燼抿起嘴,笑了笑。看着毫無戰意的王者,他緩步走向他。“呐,次元衡,很痛苦吧!這又是何苦呢,何苦如此掙紮呢?”他伸手,擡起他的頭,笑着:“我知道,你一直很想死,對不對,我可以幫你啊,從這個牢籠中解放出來,去找你的哥哥,自由自在地,去任何你們想去的地方,不好嗎?”他的手慢慢撫上他的額。
神之印,慢慢地顯現出來。王者的象征,次元神的象征。亦是神之子生命的象征。當這枚印記取下的那一刻,亦是王者逝世的一刻。可這東西,隻有在兩種情況下,才可以取出。一是獲得創世神許可,另一種則是不敵戰死。當然,後者幾乎是不可能的。曆來的王都是不可戰勝的。也沒有記載說,哪位王是戰死的。而另一種可能,卻在創世神的一次次不準下變得不可能。這個東西,對于次元衡來說,确實是一個牢籠。他這千年的苦苦掙紮,最終不過是徒勞而已。
“自由?”次元衡喃喃着這個詞。此刻,那是多麼具有誘惑力啊,他恨不得馬上答應他。可卻隻是一個瞬間而已,他苦笑着,甩開他的手。“這世上,能殺我的人,隻有一個。可惜,他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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