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楚卿由衷地道:“你爹真不是個東西。”
顧還亭被他逗樂了,繼續說:“拜他所賜,我從小是從軍事訓練裡過來的。到了十五歲,他就已經要我準備好接他的班,所以送我進了石景軍校。我比他們都小幾歲,性格又孤傲,也有人喜歡和我這樣的人相處,比如許奕貞,不過大多還是不鹹不淡的,暗自同我較勁的。”
“許師長...許師長有我喜歡你嗎?”何楚卿有意俏皮。
顧還亭無語道:“又胡說。不過撻伐戰争才要開始時候,顧琛考慮到國内局勢,将我和我母親、妹妹都送出了國去。他考慮的不錯,後來,果然死在了戰場上。”
何楚卿無心插柳:“你覺得他是為什麼而死?”
“自以為是的忠心吧,我想?”顧還亭無不自嘲道:“我們顧家,的确從來都是愚忠。”
“那他把你送出國做什麼?”何楚卿蹙着眉,像是認真在思考,“我要是真盡忠于誰,就把我的後代、子子孫孫都許諾給他。打仗了,比起送出國保平安,還不如帶着他上戰場,也算是從小開始曆練了。自己鞠躬盡瘁,卻不叫自己的孩子這麼做?這算什麼忠心。”
顧還亭一愣,略低了頭,不自禁地無奈道:“你這個...”
對了。這點他并不是沒有想過,興許顧琛沒有他口口相傳的那麼忠于西北軍,興許他也有些厭倦戰場、厭倦權利争鬥。
但是不論是書信還是他母親的話、顧琛的老友,都沒有給他這麼想的餘地。
何楚卿以這種滿不在乎又順理成章的口吻說出來這話,倒是顯得事實本就擺在那裡,是他自己被麻痹了許久似的。
他父親沒有為楊德晖那麼賣命,這種想法不會讓顧還亭發生本質上的改變,但還是在這一瞬間變了些什麼。
起碼,楊德晖和聯衆國,糾結在此的隻剩他自己了。
“不過...”何楚卿敏銳地覺察到顧還亭心态的好轉,立刻見縫插針道:“我雖然願意把一切供奉給你,隻可惜大概不會有後代的。”
氛圍即将轉變,顧還亭掀起眼簾,看向他。
真奇怪。何楚卿的手臂還哥倆好似的架在他肩上,說話之間,他已經變成了背靠在窗,而迎面将右手臂搭在他左肩的姿勢。
這種面對面的說話,能将他面部的絨毛都看得清晰,很難不讓人蠢蠢欲動。
“我一心隻有你,跟旁人貼近些就要犯惡心,怎麼和——”
顧還亭捏住他大大咧咧搭在他肩膀的手腕,另一手摁着後背将人往懷裡一帶,欺身壓上前,堵住了那張滔滔不絕地不要錢似的說着情話的嘴唇。
這是他夢寐以求了多年的。
何楚卿雖然勝券在握地曉得,顧還亭早晚會是他的人,卻沒料到會在這節骨眼。
即便再怎麼有所準備,在這一刻也都是屁話,全是空談。
何楚卿的呼吸還沒有調整好,在這一刻有些窒息。也許是因為這樣,他才有些頭昏腦漲、似夢非醒的,而不是因為緊張或者在瞬間達到頂端的極度激動。
何楚卿下意識瞪大了眼,才覺察到竟然有不長眼的在這一刻走近長廊。
他沒多想,轉眼看去——那婀娜的身影再熟悉不過了,不是今夜的主角穆三小姐嗎?
穆孚鸢才一轉,就瞠目結舌地捂住了嘴,吓得愣在原地。
何楚卿冷淡地看了她半秒,他們彼此都心知肚明。
而後,何楚卿擡手順着顧還亭的後背插進司令的發絲中,閉上眼開始專心緻志地回吻過去。
空氣中彌漫着咂咂的水聲。顧還亭和何楚卿都是虛有其表的情場老手,吻起來笨拙而狼犺。卻像餓得要死的人,不論逮到哪裡的軟肉,都一頓啃噬品嘗。
除此之外,世界都已崩塌。他們隻得拼命攀附在彼此身上以求得餘燼之下殘存的暖意。
依依不舍地分開,黏膩的銀絲不堪重負,粘在何楚卿的下唇上。倆人都喘着粗氣,連呼吸之間都要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顧還亭又輕輕地吻了他一下,低聲說:“這是你要的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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