噴噴噴吐着黑煙,五節車廂的小火車行駛在黃土道上,兩旁綠色遼闊田野慢慢退後。
小火車現今變成了五節,是因為又加挂了一節軟卧客居車廂。
其目的地,則是從帝都到北其頓堡,再到前線的北捷克公國。
待客車廂内,小圓桌旁三個極為舒适的深紅單人沙發,坐着三人,其中一位是小火車的主人元侯陸銘。
另一個,紅色火焰般絡腮胡大漢,正是北其頓公爵紅花。
此外一位頭發花白的魁梧老人,鷹鈎鼻深邃眼眸滿是尖銳,正是北捷克公爵普西因。
陸銘以送北其頓公爵回北其頓堡以及送北捷克公爵回捷克堡的理由,将兩人都約到了小火車上。
以小火車現今每小時二十餘公裡左右的速度,加之中途稍事休整的話,到北其頓堡要兩天,再到捷克堡,又需要兩天。
但和以前交通工具比,可以算是神速了。
兩個老對手在火車上,便要共度兩天兩夜。
兩人都不知道對方在,等發現的時候,陸銘已經命令開車。
如此霸王硬上弓,兩人都是第一次見,但也都沒說什麼。
六七個小時過去了,哪怕兩人坐的很近,但眼神互相都不接觸,更沒有發生任何對話。
“賢弟,你這鐵車可好用的很呢?怎麼外界都說是擺設?”北其頓公爵笑呵呵的說。
“我這是特殊定制,加了許多東西,并不是對外出售的那種,而且成本太高了,很難商業化,關于小型蒸汽車,我的研發人員已經換了方向,兄長等下一代就是!”這是陸銘早就準備好的說辭,但還是第一次被人問起這個問題,畢竟能坐上這個小火車的外人不多。
“我想也是!”北其頓公爵樂呵呵的端起了酒杯,他無酒不歡,最喜歡陸銘整箱整箱送的白蘭地,現今喝的也是白蘭地。
“普西因兄,我故鄉的葡萄莊園産的葡萄特别好,這酒很不錯的!”陸銘拿起酒瓶給北捷克公爵倒了滿滿一玻璃杯。
圓桌上,擺的都是适合佐酒的小吃,蝦幹肉脯堅果之類的,但都很特别,别處吃不到,蝦幹甚至還能鎖住新鮮蝦子時的嫩滑,誰能想得到?
北捷克公爵微微颔首,“謝謝元侯閣下。”他看向陸銘時态度還算和緩,應該很多問題想和陸銘溝通,但礙于死對頭在此,他一路沉默,大概準備等老對頭到了北其頓堡下車後,再和面前這神秘的元侯詳談。
“唉,我也知道,所謂化幹戈為玉帛哪是那麼簡單的事?”陸銘輕輕歎口氣,“我自也覺得兩位成不了朋友,但兄長……”陸銘看向北其頓公爵,“我和你講過,冥河帝國是我的強仇大敵,而普西因公爵閣下,站在對抗冥河帝國的第一線,我是真心和他交朋友的,兄長也不會要我二選一對不對?”
紅色絡腮胡巨汗見陸銘神情嚴肅,也收起了嘻嘻哈哈,“我答應了賢弟的事情自然守諾。”
陸銘點點頭,拿出了一份文件,“希望兩位看一看,肯定需要修改。”
是一份雙方承諾對争議領地暫時擱置争議的提案。
北捷克和北其頓争議性土地實則有幾十處,有的在北捷克管理下,有的處于北其頓邊防體系下。
但很多都是小村莊之類。
争議最大的是三處,一處銅礦所在的小鎮;雙方之間的一個湖泊漁民們捕魚權的問題;以及最難以解決的,泰爾奇子爵領的歸屬問題。
泰爾奇子爵領,人口超過三分之二為北其頓人,但曆代子爵為北捷克人,曆史上北捷克人征服之地。
在協議的附錄頁,建議泰爾奇子爵領舉行全民公決,來決定子爵領的歸屬。
看到這裡,北捷克公爵臉微微一沉,因為該領人口北其頓人占據多數,如果全民公投,怕還是希望回歸北其頓的居民更有數量優勢。
“普西因公爵看來潛意識裡,那些北其頓人就是外人了,而不是為北捷克納稅的納稅人,所以你認為全民投票的話,他們肯定希望回歸北其頓。”陸銘笑笑:“其實隻要該區域豐衣足食,自由平等,誰又希望改變呢?公投可以設個時間表,比如五年之後?當然,如果反而特别優待該地區的北其頓人,我認為會适得其反,不是什麼好主意。”
“總之,你們都先拿着,有什麼修改意見,回頭慢慢談。”陸銘微笑着說,自不覺得自己能令幾百上千年的積怨短短時間内得到化解,但隻要肯談,都拿出談的姿态,這段時間不要成為對抗冥河人的掣肘之患就好。
自己非要拉兩人在自己的小火車上會面,是為了體現自己強烈的意志,令他們知道自己的決心,可不是真覺得将兩人硬拉在一起處幾日,就能解決問題了。
不過兩人顯然都不是省油的燈。
在北其頓堡,紅花公爵下車後,一定要留陸銘住兩日。
然後不久,帝都的報紙,就有了普西因公爵在北其頓堡受到紅花公爵熱情款待的爆炸性新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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