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霧起于林,清晨的神女峰在薄霧籠罩下若隐若現。
藥婆婆開的方子吳平吃了幾副,并沒有什麼效果,看來果真如齋先生所講。
到了辰時,山間的薄霧才逐漸消散,吳平找了個借口,還是沿着那片松林走去。
齋先生卯時就到了,聽到外面的動靜,他急切地趕到門外:
“吳兄!”
看到來人,吳平沒想到他來的這麼快:“齋兄在這兒歇息的?”
齋先生:“神女峰夜間極冷,沒有禦寒的物品沒人會在這裡歇息,裡面請!”
沒有過多的寒暄,兩人将昨天的畫卷擺了出來。
齋先生指向匣子的玉筆:“吳兄,請。”
望着畫卷,吳平開始動筆,這一動就是一個時辰。
這一個時辰,齋先生的心情由開始的期待興奮變得越來越平靜。
又過了将近一刻鐘,吳平羞愧的把筆扔到一邊:“對不起,齋兄。”
“還是畫不出來啊。”齋先生感歎。
吳平:“嗯。并不是我不願,實在是不知道從何處開始落筆。佳人音容相貌刻骨銘心,可是一提筆,就、就恍惚虛無!”
“果然如此,還是不能夠。”齋先生握緊雙拳,大殿變得死一般沉寂。
僅僅過了片刻,一股笑聲傳來,這種笑是近乎崩潰慘痛的笑,笑的瘋狂!
吳平擡起頭看着面前的男子,驚疑的喊道:“齋兄?”
“十年!整整十年!你知道有多少人嗎!”齋先生雙手抱頭扯得發絲淩亂,脩地沖天喊叫:“為什麼!你告訴我,為什麼!”
望着面前的男子,吳平暗叫不好!頃刻間出手,打向男子後頸。
把齋先生放好,吳平盯着他。聽齋先生的意思,這十年間他找了很多人來作畫,當然也包括他自己,可是一直沒能成功。十年心血付諸一炬,還找不到出處。再讓他繼續下去,怕是會心神俱裂。
吳平絞盡腦汁想了想,怎麼也想不出是為什麼。難道說之前那些人的情況也跟自己一樣?
“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睡醒了好下山,可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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