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鈴鈴鈴
放學鈴聲響起,講台上的教師,慢條斯理的收起教案準備離開。
公立學校的教師,隻要不在課堂上鬧事,就不會去管你做什麼、也不願意去管。
如今早已不是三十年前,教師以‘耳光’、‘教鞭’整頓紀律的‘招核’時代。别說體罰學生,就是語氣重一點,都有家長鬧到學校來;要是不小心被錄音、偷拍下過程,那更是飯碗不保、當場被勸退。
如此一來,教師們更不願意多管閑事:反正也僅僅隻是一份‘工作’而已,而且願意學習的學生——
“圓渚教師,關于剛才的課程,我有一些疑問”
依媛奈緒拿着筆記本,快步追上剛走出門口的教師。
“這道題,應該這樣解。”
教師停下腳步,掃了一眼字迹娟秀的筆記,立刻指出了其中關鍵點。
他們的确不願意多管閑事,但如果遇到品學兼優的學生,也不介意解答對方的疑問。
畢竟,曾經留考結束後,提交書類審查時,大部分寫下‘教師’的高中生,都曾懷抱着‘教書育人’的夢想。
而春日悠已經收拾好了書包,起身向教室外走去。
路過兩個低頭整理書本,鼻青臉腫的家夥,春日悠目光一掃。
那個叫‘山本’的家夥逃了一天的課?
走出教學樓,擡頭看了看樓上的鐘表,時間是3點半。正常情況下大部分學生都會參加社團活動:既是為了鍛煉能力,也是為了學會交際。當然了,公立學校嘛,一般都存在着龐大的群體:
歸家部。
“呀嚯悠君!”
剛走到學校大門口,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
一名短發少女邊揮手,邊旁若無人的向春日悠跑來,引得回家的學生們紛紛轉頭。
該說不說,怪不得曾經的‘自己’這麼招人恨。
“天女目同學,”
内心吐槽的同時,春日悠等對方跑到身前,才轉身做出邀請。
“一起?”
“那是當然”
少女目測身高一米六都沒有,五官精緻、小巧玲珑。黑色短發紮成一個小小的辮子,身上有着說不出的朝氣,為春日悠帶來了不少敵意的目光。
啧,
帥也是一種罪。
“走吧。”
在一堆若有若無的敵意目光中,兩人并肩離開了學校;并非是結伴回家,而是一起前往地鐵站。
“呐呐,悠。”
“今天我們班上”
電車上,少女叽叽喳喳的,講述着今天班上發生的事情,仿佛一直都是元氣滿滿。
對此,春日悠隻是微笑着偶爾附和‘哦’‘厲害’‘這樣啊’之類的話語。
對于身旁的少女,他并不讨厭。
畢竟能對自己毫無防備的,就已經算得上是朋友。
“日暮裡站到了,請要下車的乘客”
“我們到站了,天女目同學。”
“悠君,你應該稱呼我瑛!”
“好,天女目同學”
“”
台東區,
皇櫻女子學校。
十多分鐘後,春日悠和天女目瑛就來到了這間學校。
和位于足立區,又是公立的穗見學園不同;這裡可是有着百年‘悠久’曆史的私立女校。不管是校風還是管理、師資水平,都與兩人所在的高中有着雲泥之别。
簡單來說,就是‘貴族學校’。
“小一,這邊!”
在學生都是輕聲細語,皇櫻女子學校的門口。
天女目瑛依然活力滿滿的揮手,目标是一名迎面走來的高冷少女。
對方穿着皇櫻女子校服,一頭黑色的柔順長發垂在身後,明明五官秀麗,卻給人一種拒人于千裡之外的感覺。雙手提着書包至于身前,壓住裙擺。每一步都像是用尺子丈量過,不疾不徐。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春日悠腦海中依然浮現出一個詞語:
高嶺之花。
事實上,對方當得起這個稱呼。
“瑛,”
看到春日悠身旁的短發少女,迎面走來的高冷少女如寒梅綻放,淺淺的笑意發自真心。
“還有春日同學,謝謝你對瑛的照顧。”
在對方微微躬身中,春日悠擺手。
“隻是同路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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