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思拔法王連忙金輪一晃護住雙目,不防左掌發出的掌力卻被一股奇異力道撥得回轉,還好他見機得快及時将内力轉到身側一棵大樹上,這才避免了被自己的内力反擊回來。巴思拔法王當即大怒,祭起七成龍象功朝着花無缺當胸一掌擊來,順便用金輪擋開殷梨亭急攻來的招式。花無缺一見對方掌勢雄渾聲勢迫人,哪敢硬接,隻得仰身一記鐵闆橋,肩不動腳不移,隻雙膝彎曲,以幾近與地面平行的姿勢滑出數尺開外,然後閃電般彈起身子,十分漂亮地避過那石破天驚的一掌。巴思拔法王見狀不由驚咦一聲,繼而金輪一揮将殷梨亭迫開數尺之外,然後又是一記掌勢迫人的龍象神掌朝着花無缺擊來,同時左手金輪一揮封死了他的退路。花無缺眼見避無可避,最擅長的移花接木又起不到應有的效果,隻得咬牙将碎心掌催到十成,悍然迎上對方那足以開山裂石的一掌!轟的一聲,兩人雙掌狠狠撞在一起。花無缺隻覺一股千鈞巨力沿着雙掌透胸而入,當即胸口一甜,一股血箭自口中激射而出,人也如斷線的風筝般遠遠飛出數丈,一落地便被周圍虎視眈眈的喇嘛點住周身穴道,繼而眼前一黑人事不省。與此同時,急紅了眼的殷梨亭已然撲到巴思拔法王身後,運足十成功力一掌拍向巴思拔法王後心。巴思拔法王聽得身後掌風及體,當即腳步一錯閃開數尺,繼而閃電般轉身,右手金輪疾劃殷梨亭胸口,左手則運起大擒拿手去鎖拿殷梨亭的右掌。殷梨亭狀若瘋虎,将武當嫡傳心法發揮至最高,和巴思拔法王戰在一處。然而兩人實力終究相差太大,殷梨亭失去理智之下,本來天衣無縫的武當掌法便露出了破綻,雖然極小卻仍舊被巴思拔法王窺到,左掌蓦然暴漲半尺,穿過殷梨亭掌勢中的縫隙一把扣住他胸前将台穴,将一股内力逼入其穴道内,立時使得殷梨亭暈厥過去。巴思拔法王随手抓起他的身子丢給身後的屬下:“一起帶走!”正文某座潮濕陰暗的地牢内。角落燃燒的火把不住跳躍着火焰,映照在地牢中央被鐵鍊綁住雙腕吊縛着的白衣少年身上。隻見他微低着頭雙目緊閉,一頭濃密的青絲淩亂地披在雙肩,半遮住那張毫無血色的蒼白俊顔,隻能清晰看到那形狀優美的唇角血迹宛然,映襯着瑩白如玉的尖削下颔,看上去竟有一種動人心魄的凄清殘豔之感。這少年正是中了巴思拔法王一掌兀自昏迷不醒的花無缺。花無缺的正對面則放着一張太師椅,其上端坐着那體重足足有三百多斤的巴思拔法王,兩旁則森然肅立着二十名年輕精壯的喇嘛。巴思拔法王朝着身旁的一名喇嘛打了個眼色,那喇嘛立刻會意,遂提起一旁的木桶走到花無缺身前,将滿滿一桶冷水澆到他臉上。花無缺被冷水一激,昏沉的神智頓時一清,随即慢慢張開了雙眼。見他醒來,巴思拔法王滿意一笑,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道:“小子,你知道楊逍在哪裡嗎?”花無缺明白自己此刻落入敵手,已成案闆上的魚肉,隻能任人宰割,心頭不由一緊,卻一時間想不出任何脫身之策。恍惚間聽到巴思拔問他是否知道楊逍下落,便輕輕地點了點頭。巴思拔法王眼前一亮,立刻追問道:“快告訴我他在何處!”花無缺一雙明澈的眸子看定巴思拔雙目,緩緩問道:“你找他做什麼?”巴思拔咬牙切齒道:“當然是要生擒他回來食肉寝皮,為我那慘死的徒兒報仇!”花無缺見他滿眼怨毒,顯然是對楊逍仇恨已極,便搖了搖頭道:“既然你要害他,我便不能告訴你。”巴思拔頓覺一股火氣從腳底直沖腦門,大力一拍椅子扶手道:“你說不說?”花無缺緩慢卻堅定地搖搖頭。楊逍與巴思拔法王武功相距甚遠,如果自己告訴巴思拔他的落腳處,隻怕楊逍會兇多吉少。巴思拔法王深吸一口氣,緩緩坐回太師椅上道:“既然如此,說不得要讓你嘗嘗我密宗逼供的手段了。”說完對身後的另一名弟子道:“你去設法讓他說出楊逍下落。”那名喇嘛是巴思拔法王的三弟子巴達,平日裡便以淩虐他人尤其是美人為己好,方才看着花無缺滿眼中便都是按捺不住的興奮嗜虐,此刻聞言立刻欣然領命,走到花無缺面前,伸手捏住他染血的下巴擡起,猥瑣地笑道:“美人兒,我勸你還是老實招了,免得皮肉受苦。”花無缺淡淡看了他一眼,仍舊一語不發,隻用力掙開他鉗制的手将頭扭轉到旁邊。巴達看着那漆黑冷淡的眸子不帶表情地掠過自己身上,仿佛将他當做一件無生命的物品一般,心頭立刻竄起一股無名火來,同時伴随着的還有即将下手摧殘美人的興奮快感。他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一面搓着雙手一面怪笑道:“既然你執意不說,那就别怪我辣手摧花了。不過你這身細皮嫩肉如果弄得血淋淋得就太煞風景了,不如就先來個不用見血的給你嘗嘗,分筋錯骨手你看如何?”汝陽王府别院内。汝陽王世子察罕特穆爾砰地一下将手中的茶杯放到桌上,跳起身來道:“你沒看錯,當真是那天的白衣美人?”鹿杖客道:“回禀小王爺,屬下看得清清楚楚,被巴思拔法王帶人押入地牢的正是那位名叫花無缺的白衣少年,絕對不會錯。如果屬下猜得沒錯,法王應該是想從他身上問出楊逍的下落,好為他那個不成器的大徒弟報仇。”察罕聞言怒道:“操了!那個垃圾除了拍巴思拔的馬屁外什麼也不會,虧巴思拔還當他是個寶,東奔西跑地給他報仇,要我說那種沒用的徒弟給人殺了就殺了,回頭再收個好的不就完了。如今他居然為了那個垃圾徒弟就去折騰我心儀的美人,到底有沒有把我這個汝陽王世子放在眼裡?”鹿杖客聞言面露窘色,忍了半天還是忍不住提醒道:“小王爺,巴思拔法王是為了維護密宗的威名才誓殺楊逍為弟子報仇,他并不知道您喜歡花無缺啊。”察罕咆哮完後便迅速恢複了冷靜,轉頭對鹿杖客道:“你立刻随我去找巴思拔,把美人從虎口救回來,希望不要傷筋動骨更不要毀容,我不喜歡殘廢的美人啊……”說完當先轉身大步走了出去。花無缺從未如此痛過,更沒想到過世間還有這般足以令人生不如死的酷刑。全身的筋脈被人用極其殘忍的手法一點點錯開,那種極緻的痛苦幾乎能将人逼瘋。痛……全身上下已經沒有其他感覺,唯一能感覺到的就是錐心蝕骨的痛……花無缺被折磨得有些神智不清,卻倔強地緊咬着牙關,甯死也不願在這些人面前發出示弱的慘呼。然而任他再如何憑借強韌的意志力忍耐,也無法阻擋身體上的疼痛清晰地傳入大腦,持續地淩虐着他脆弱的神經。昏昏沉沉間一個熟悉刺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小子,你還是乖乖說出楊逍的下落,何必為了别人這麼咬牙熬刑呢?就算你能熬過分筋錯骨手,接下來的刑罰你卻一定受不住,倒不如現在招了的好。隻要你說出楊逍的下落,本座答應立刻停止用刑,并且放你自由離去,如何?”隻要說了就能停止這可怕的折磨,這個誘惑不可謂不大。“說什麼?”痛苦停止的間隙,花無缺聽到自己虛弱的聲音問道。“自然是楊逍的下落!”楊逍的下落……花無缺昏沉的大腦把這五個字細細過了一遍,終于領會了它的意思。原來是要自己說這個啊。要說嗎?說了就能夠解脫……花無缺有一瞬間的動搖,但他馬上就堅決地搖了搖頭。不能說,說了楊逍可能就會死。而自己,卻無論如何也不願看見他有任何的危險……見到花無缺仍舊搖頭,巴思拔那張胖臉上不由掠過一絲焦躁之意,沉聲道:“巴達,你不是時常吹噓自己的手段沒有人能熬得住嗎?怎麼這麼久了連他都擺不平?”巴達立即點頭哈腰道:“回禀師父,是這美人兒骨頭太硬,要換别人早就扛不住說實話了……既然分筋錯骨手不頂用,弟子再換别的酷刑試試,保證能撬開他的嘴……”邊說邊轉身大步走回牆角,蹲下、身打開自己事先準備好的箱子翻找着合用的刑具。與此同時,楊逍正站在花無缺被擒的樹林邊,彎腰撿起一柄白玉為骨的描金折扇,俊秀的眉頭糾結成了一團。這是無缺落下的扇子……無缺肯定出事了……楊逍瞬間得出這個結論,頓時臉色大變,随手将折扇塞入懷中,沿着衆喇嘛留下的蛛絲馬迹一路追了下去。而這時,一身華麗紫衫的察罕正帶領着玄冥二老急沖沖地踏入巴思拔法王所居的院落,目标明确地朝着地牢方向行去。巴達終于選好了刑具,那是一排三寸長的銀針。他将銀針一根根在毒液裡浸好,然後熱血沸騰地捧着銀針來到花無缺面前,将銀針在他面前晃了晃,帶着一臉殘忍笑意道:“美人,你再不說的話,我就要用壓箱底的搜魂針了,你可别後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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