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事告一段落,英雄等人準備返程了。
秋月家是最後的聚合點。
回秋月家的路上,英雄與陳虎并肩走在了一起。
“我可能”陳虎說,“知道田牙的去處。”
“你知道田牙的去向?”這不是英雄現在想說的事,但英雄現在想知道答案。
“我不敢确定。”陳虎說,“我隻是可能知道田牙的去處。”
“在哪?”
“逍遙山。”陳虎說。
“你怎麼知道的?”
“顔悅說的。”陳虎臉一紅,說,“田牙最信任的人就是四大菩薩,尤其是顔悅。田牙告訴了顔悅。有一次,顔悅得意忘形之下,告訴了我。”
“我知道了,謝謝。”英雄想,陳虎在不留宮,免不了與顔悅有床底之歡,兩人的關系很難說明白。英雄說,“我想跟你說另外一件事。”
陳虎站住了,詫異地說,“什麼事?”
“石頭的事。”
“石頭怎麼了?”陳虎像被奪食的野獸,猛地瞪了英雄一眼,眼中精光閃閃。
“你不要緊張。”英雄說,“我隻是看中了石頭的天賦,想收他為徒。”
“哦。”陳虎蕰怒消失,重新開始了步伐。他嘴裡說着“好好好”,臉上卻有化不去的不舍。
“我不會現在帶他走,他太小了。”英雄跟上陳虎的步伐,說,“我指點他一下,讓他在家裡修行五年。五年後,我帶他去一個更适合修行的地方。”
“這是好事!”陳虎一拍手,看着英雄笑了。陳虎接觸過異人,對于人生有了新的認知。“石頭是個好孩子,值得擁有一個更好的人生。”
“你答應就好。”英雄壓慢了腳步,與凝雪走在了一起。
英雄與田牙大戰。為了恢複戰鬥力,他在中了情欲斷的情況下,以傷養傷,用承受肉體傷害的辦法,暫時壓制了情欲斷。但此刻,情緒放松之下,情欲斷的影響再次顯露出來。
英雄感覺情緒就像翻滾的波濤,随時有發瘋的危險。
凝雪不知道戰況,向英雄投來疑問的眼神。
英雄回之一笑,捏捏凝雪手掌,沒有說話。
正午,到達秋月家,池塘水面反射的陽光在房子上蕩漾,給房子披上一層白色的光。但英雄發現了不尋常處:房門大門,空無一人。這不是秋月的風格。
英雄不由得心裡一沉。
“怎麼了?”凝雪發現了英雄的異常。
“沒事。”一切都沒事才最好。
英雄快走幾步,進了房子,來到秋月房間:
裡間,房門碎了,殘餘的門闆在晃蕩,發出吱呀吱呀的響聲。炕上,秋月的衣服被剝光了,全身姿勢扭曲,胸口有五六個血洞,血已經幹涸了。石頭蜷縮在炕下,胸口插着魚腸劍。
英雄沖過去,伸手一搭,石頭尚有一線生機。英雄緩緩輸送給石頭一點氣息。
石頭緩緩睜開了眼睛,看到是英雄。他眼裡有了一抹喜色,“師父。”
陳虎一把把英雄撥到一旁,蹲到了石頭身邊。
石頭的眼神從迷茫到驚喜,臉上擠出了笑容,“爸爸你回來了”
“石頭”陳虎聲音嗚咽,“爸爸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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