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澄緩緩睜開眼,後腦一陣刺痛。
環視四周,是個暗室,隻有一扇小窗懸在牆上,幾縷陽光照進屋裡。
“半地下,按照諜戰劇的套路,這應該是個審訊室。”
忽覺身上酸痛,想活動下手腳,這時他才發現手腳都被麻繩捆着。
暗室不大,一張長案擺在地上,上面有紙筆硯台。
“嗯……确實是審訊室,還有人在這做筆錄。”
想到這,李澄瞪大了眼睛。
“審訊我?”
剛剛暈倒之前還在思考,怎麼介入這樁命案的調查,還做了個孤膽英雄的美夢。
可是一醒來,自己成了受審者。
再想想剛才主事和張都尉的竊竊私語,還有主事害怕出命案的态度,原來是想找個替罪羊,免了主事和不良人奔波查案之苦。
李澄越想越怕,自己當編劇當得好好的,忽然穿越到了長安,這已經很難讓人接受了。可是才穿越三天,又要被冤假錯案,當成命案兇手。
他寫的民國諜戰劇裡,受審者的往往都是正面人物。
一個我方的地下工作者被叛徒出賣,在審訊室裡經受住了慘無人道的刑訊折磨。
刑訊?
環視四周,萬幸這屋裡沒有刑具。
“難不成直接定案了,連過場都不走?”
暗室外隐隐傳來腳步聲,由遠及近。
額頭上滲出冷汗。
嘎吱。
厚重鐵門被推開,進來兩個人。一個是客館的主事徐幽,另一中年男人身形極高,但體态卻纖弱無比,瘦長白面,面容英俊但兩個重重的黑眼圈讓他的氣質大打折扣。
中年男人落座後,徐幽站在一旁不動了。
李澄竭盡全力想把所有細節全收入眼底,以便對局面做出快速判斷。
他不想死。
中年男人穿的是粗麻布圓領袍,頭上紮了個幞頭,身上又不見一樣金玉器物,隻是個窮文人打扮。而主事的衣着看起來卻高貴許多,穿的是山南道的絲綢。
穿麻布的坐着,氣場強大。穿絲綢的站着,如同奴仆。
李澄看不到其他任何有用的信息,不知道現在是個什麼局面。
好在,對方先開口了。
中年男人雖然身形瘦弱,聲音卻還算渾厚。
“醒了?”
雖是第一次被人審問,但同樣的橋段,他寫過無數次了。
他故作鎮靜,盯着對方的眼睛,發現那中年男人的眼神并未閃躲。雖然眼圈黑,但眸子裡那股狠勁讓李澄有些不安。
李澄還是敗下陣來,把眼神轉向徐幽。
中年男人從桌上拿起一張白紙,對着李澄晃了一下。
“既然你都招供了,那我們就按律處置了。”
招供?
什麼時候招了?那不就是一張白紙!
哦,冤假錯案的替罪羊一般都是這個遭遇。
還是要争取一下,他想活。
以往寫劇本的時候,故事進展到這個關鍵節點,不出意外的話就會發生意外了,首先就是受審者的同伴來營救。
李澄搜索了原主的記憶,發現這就是個普通的平民百姓,家裡沒有任何靠山可以營救。父母雙亡,隻有個曾經參過軍的三叔,在外打仗的時候被砍瘸了一條腿,之後回到長安開了個小食肆賣湯餅。
營救這條路是不可能了,隻能靠他自己來扭轉乾坤。
那就一定要裝作自己有什麼重大的秘密。
可他現在連命案的任何細節都不知道,又談何秘密。胡亂編的瞎話隻會讓自己死得更快。
李澄在腦子裡快速搜索自己曾經寫過的那些諜戰情節,找到了唯一一條可以活下來的路:
展現出自己過人的能力,告訴對方,我活着還有更大的價值。
中年男人見李澄不說話,便拿起那張白紙向他走來。
或許是身材太瘦弱,那人走起路來微微有些晃。
從長案走來不過十步的距離,卻展現出不少細節。。
那人走路時,左臂彎曲夾在身側,左手手掌垂下,好像腰間有什麼東西可以扶着。
他步幅很大,能夠明顯看出身體會向右微微傾斜,這是一側肌肉長期緊張導緻的體态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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