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直聊到了晌午。準确的說,是滿穗聽我的故事聽到了正午。
“姑娘!晌午咧!吃點東西再走吧!”
船夫在船頭吆喝着,想要詢問滿穗的意見。
“好!船家,你也過來吃點!”
滿穗去拿了幹糧,我也跟着她拿了點。
“這些幹糧,都是船家的嗎?”
“當然是我的了。”
滿穗莫名的看了我一眼,像是在想我為什麼會問這種問題。
“這些都是我在布坊的娃子給我準備的。這些年我也常出去遊曆,布坊都是那幾個娃子在經營,現在我走了,把布坊留給了他們,他們就給我準備了點幹糧……他們也挺舍不得我的,這個船家,就是他們幫我尋來的,這樣就省去了我找船家的時間,讓我多陪他們一會兒。”
“嗯。那是挺不容易的。”
我吃了幹糧,在想到了揚州,我們又該去幹什麼。
“兄弟,你和姑娘在俺這船上受委屈咧。這船雖說不是漁船,但也沒有卧的下去的地方。”
船夫拿了幹糧,拉張椅子坐在我身邊。
“無妨,我們一路走過來也沒少過苦日子,船家大可不必為此自責。”
滿穗回應道,接着看向了我,我也跟着點了點頭。我是無所謂,行軍打仗時我們什麼地方都睡過,隻要滿穗沒意見,我自然是沒意見。
“多謝姑娘大人有大量了。”
聽起來,這話術,像是他把我們當成什麼富家子弟了。想到這,我又看了眼滿穗的衣服。說不上什麼雍容華貴,但也相當精緻了,如果這是她自己織的,那倒也不容易,看得出來費了很大心思。
“什麼大人有大量的,我也隻是一個小女子罷了,船家客氣了。”
滿穗當然也聽出來了他話裡的意思,連忙推辭。
那船家聽了,笑了笑,目光在我們身上掃上一遍,又徐徐開口。
“幾年前,俺也遇到過一對跟你們一樣的,那個姑娘看起來像是個大戶人家,帶着一個小夥子上了俺的船。那時候俺還是個打漁的,那姑娘給俺一塊兒玉和一帶銀兩,讓俺帶着他們走水路跑。後來咧,劃了幾天的船,才到了大河那。後來回了洛陽,我打聽打聽,才知道是那姑娘還是大官家的咧。那小夥子窮,家裡不同意,那姑娘就帶着那小夥子跑了。”
能從官府跑出來,那姑娘也蠻聰明的。我轉頭看了滿穗,她一臉不自在,埋頭翻着包裹。我還沒明白她想幹什麼。
“嘿嘿,這年頭,大官家的,能有幾個好東西,能把那姑娘接出去,俺也高興。姑娘不用翻了,能再把你們接出去,俺也一樣樂呵。”
船家又加了一句。
“俺歲數也大了,吃喝也管飽,自個又是一個人,要錢也沒啥用咧,姑娘還不如自己收着,去跟着這兄弟好生過日子去。”
我這才聽明白,這船家是把我們當成那對私奔的小情人了。
“船家誤會了,我們可不是去成婚的。”
我還真是怪不好意思的,離了闖王的隊,我現在可是一窮二白,哪有錢去成婚成家。一個大男人,兩隻手空着結婚,怕是也會被人笑話。況且,他口中的妻子還是跟我有血海深仇的滿穗。
這太荒唐了。
那船家臉上爬上了一點點詫異,不過他看了眼我,又看了眼滿穗,凝結了那麼一瞬間的眉毛就又舒展開來,大笑着撫掌。
“兄弟,你還怕俺說出去嗎?放心吧!”
他大笑着,拍了拍我的背。
我倒是很好奇,他是怎麼一下斷定我說的是假話。他剛才是看了我一眼,然後又……
想到這,我連忙轉頭看了眼滿穗,她手裡糾着一撮頭發,低着頭,臉上的神情一點都不自然。
我跟女人打交道很少,但是滿穗這樣子,我倒是明白的,我想起來上次在馬車裡,我給她穿鞋時,她也是這樣子。那時候,她是說,“看的我都不好意思了。”
我還真是跟女人打交道打少了。我還以為這幅不好意思的模樣隻有像小崽子那樣的小屁孩才有呢。經過了九年的大風大浪,小崽子都二十有三了,還是沒擺脫小孩的想法嗎?
“滿穗?滿穗?”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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