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丸裡的狐之助早已察覺到本丸内靈力的變化,一早坐在本丸的時空轉換器邊等待着出陣隊伍。
光芒消散,八個人影憑空出現。
狐之助看起來神态自若,似乎對詩的失蹤并不在意,反而一臉殷勤地跑到女學生的腳邊。
“審神者大人,恭喜您成功轉正,請跟随我去簽訂本丸的契約~”
女學生在戰場上對刀劍靈力的供給隻針對随從上陣的六把刀劍,對于本丸裡的其他刀劍以及本丸正常運作所需要的靈力供給,還需要女學生簽署額外的契約。
看到狐之助的态度,福澤櫻明白自己賭對了——
福澤櫻從知道見習審神者需要跟随正式審神者見習一段時間時,就有一個疑問——
為什麼不像學校一樣,集中培養見習審神者,反而要分配不同的正式審神者像導師帶學生一般教導?
這樣的模式不僅難以保證每位正式審神者的教學質量,還容易讓不同的審神者之間抱團結黨。
如果說防止抱團結黨可以靠狐之助的監視預防的話,見習審神者的學習怎麼保證?
如果是單純防止靈力的相關信息引起混亂,在見習審神者知道靈力的事情之後,也應該會有專門的考核或者其他措施,來保證每個見習審神者的學習進度。
可是福澤櫻在本丸這麼長時間,詩并沒有教過什麼東西,甚至在福澤櫻太皮的時候,詩用“見習審神者畢業,完全靠正式審神者主觀判斷”來威脅過福澤櫻要聽他的話,不過福澤櫻對“畢業”并沒有有太大的興趣,所以詩在發現用這個威脅不通之後,也就對福澤櫻放任自由了。
所以這種模式,福澤櫻猜測最根本的目的不是教導見習審神者。
就像普通公司裡的一帶一師徒制一般,徒弟的存在對公司是一種保障,保障師傅離開公司後,師傅所負責的工作有徒弟能夠接管,不至于出現工作沒人會解決的情況,給公司造成巨大的損失。
而這個保障在本丸也同樣适用。
戰場畢竟情況變化多端,如果正式審神者在戰場中不幸犧牲,那麼就由還在本丸的見習審神者臨時接手正式審神者的本丸。
一方面,由正式審神者親手帶出來的見習審神者最熟悉本丸的情況,能夠以最快的速度接手本丸的事務;
另一方面,如果從外部調任其他正式審神者接管,不僅調任手續複雜,經過層層審核後再安排審神者前往本丸的時間,都夠那些刀劍們殺敵無數了,而且新上任的審神者不免會被見習審神者們與前任相比,現任更加優秀還好,如果不夠優秀,還會出現見習審神者不聽從正式審神者的局面,這可不是希望本丸穩定的時之政府希望看到的。
所以在勸說女學生的時候,福澤櫻就透露了這一點——殺了詩,就能繼承全部。
但是繼承的前提是“意外”,福澤櫻明白,這件事的真相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
畢竟這種繼承制度本來的目的就是維系本丸的穩定,一旦讓其他人知道見習審神者能殺人越貨,就會有大把的見習審神者為了眼前的利益不擇手段。
到那時,為了維系其他本丸的穩定,時之政府肯定會下令懲罰相關的人員,甚至連這座本丸的刀劍們,都有可能因為涉嫌協助謀殺而被碎刀。
這個道理,就算女學生再蠢,作為親手殺害詩的犯人,也會注意隐瞞事實。
所以這件事相關的人員隻剩下——
目送女學生跟着狐之助離開,福澤櫻轉過身,對留下來的六位付喪神說道:
“我很遺憾詩的離開,但檢非違使的出現是我們無法阻止的,詩大人大義,為了保護我們願意犧牲自己。不過請你們放心,他為了我們離開,我會為他,也為了這個本丸,照顧好你們的。”
聽出了福澤櫻話裡有話,六位付喪神單膝下跪,低下頭,齊齊說道:
“前任審神者大人大義,感謝見習審神者大人的幫助。”
和聰明刀說話就是輕松,福澤櫻見付喪神們都清楚自己的意思,便點點頭,轉身回到房間休息。
畢竟,福澤櫻确實還有事情要做,得先好好休息一會兒,養精蓄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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