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師伯好。”
“靈池師叔好。”
大殿内,跟在清平子身後的兩人,表現的十分乖巧有禮貌。
剛剛炸爐的清虛子幹咳兩聲,揮手卷起一陣風,把屋内的黑煙吹去外面。
與滿身狼狽的清虛子不同,靈池因為沒有直接參與煉丹,所有并沒有受到炸爐的陰影,身上依舊整潔。
此刻在坐一旁,繞有趣味地打量着青木川與雪伶二人,口中不時發出啧啧的聲音,似乎是在憐憫二人。
清虛子隻是擡頭看了兩人一眼,說了句:“來了。”
因為炸爐,使得清虛子的臉上烏黑一片,根本看不出表情,更讓心虛的人望而生畏。
青木川和雪伶連連點頭:“來了,來了。”
“既然來了就去爐裡面待着。”
青木川與雪伶兩人對視一眼,又小心看了眼一旁黑乎乎的丹爐,最後在清平子的催促下鑽了進去。
雪伶從爐中探出頭來,可憐兮兮的望向清虛子:“掌門師伯,我錯了,我保證以後……”
隻是還不待說完,便隻聽見轟的一聲,爐蓋便嚴絲合縫地蓋了上去。
清平子冷哼一聲,轉頭看向狀态不佳的清虛子,擔憂道:“師兄,要不你休息一會?成功率也能高些。”
清虛子冷冷地看向清平子,态度十分不善:“師弟,你要是怕我累着,就管好你兩個徒弟,别什麼丹藥都吃,我就謝天謝地了。”
清平子讪笑着賠不是。
靈池在一旁打圓場:“掌門師兄,你也别怪兩位施侄,他們也是信任師兄的本事,誰能想到最後練成了毒丹。”
随後有對清平子批評道:“師弟,對于弟子教導你的确該上上心了,你看看這些年他們闖了多少禍。”
“若是沒記錯,師弟為了給他們善後,已經在外面抵了不少身家吧。”
清平子面露羞愧:“這些年給大家添麻煩了,等這次事後,我就把他們逐出師門。”
清虛子不屑瞥了眼,冷聲道:“倒也不用逐出師門,扔到外面去闖蕩闖蕩就好,惹了麻煩别報我們的名号。”
清平子松了口氣,附聲道:“師兄說的是,雪伶也十六了,是該出去見見世面了。”
清虛子強調道:“不是雪伶一個,是你兩個徒弟都要出去。”
清平子面露為難之色。
靈池略顯擔憂道:“可是師兄,青木師侄殺心太重,戾氣太重,在外面恐怕會惹出大亂子。”
清虛子沉聲道:“這才是他需要出去曆練的原因,要麼大徹大悟,要麼一條道走到黑。”
“對于修行之人來說,無論是哪種結果都是可以接受的,唯獨該善不善,該惡不惡才是大忌。”
清平子聞言更加憂慮了:“可是天下蒼生該怎麼辦?”
“天下蒼生?”清虛子冷笑,“天下蒼生何時不遭劫?不然你以為魔道之法為何屢禁不止?”
“雲卷雲舒自有天意,興衰輪回乃是衆生意志,你若不入世,便不要開口避口就是天下蒼生。”
“别忘了魔道對我們的評價——”
“虛僞!”
清平子想要開口反駁,最後卻在靈池不斷的眼神示意下,拱手一禮:“謝師兄教誨。”
清虛子點頭,片刻後說道:“都出去吧,這裡的事你們幫不上忙。”
清平子與靈池對視一眼後,微微一禮,轉身出了大殿。
殿外,清平子回首望去,兩扇殿門在緩緩關閉,隐約看見丹爐下升起了熊熊地火。
清平子歎道:“也不知道師兄經曆了些什麼,自從三百年前歸宗,所行之事,所說之言都有了極大的變化。”
靈池微微搖頭,笑道:“想那麼多幹什麼,人總是要有變化不是?”
說罷,就與清平子一同在大殿外面守護起來,放在不知情的人進去打擾。
在殿門關上後,青木川與雪伶兩人就被放了出來,站在一旁看着清虛子不斷往丹爐中放入藥材。
“現在我這裡有兩個消息,一個是好消息,一個是壞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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