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昌、小吉子、孟老大和巴洛卡再次見面的時候,已經都被換上了囚服,脖子上的臨時項圈被換成了外爐罪犯的專用項圈。手铐換成了中間帶着一段鐵鍊的鐐铐,應該是為了方便勞作。腳上也被戴上電子鐐铐。
邵昌是号,小吉子号,兩人正巧被分在同一間牢房裡。
“咣當”一聲,獄警關上了牢門,室内立即變得昏暗。兩人過了好一會兒,才能看清房間裡的情況。
房間裡共有四張上下鋪,滿員的話可以住8人。現在房間裡總共有6人,剩下兩張空鋪,上面堆放了一些臉盆、飯盒、衣服等雜物。
“大家好,我們是新來的,以後咱們就是室友了。”小吉子朝裡面的人打招呼。
沒人搭理他,小吉子也不介意。在萬能幫裡,他挨冷眼受排擠也習慣了。
“昌老大,還剩下兩個上鋪,我睡外面這個,你睡裡面那張吧。”小吉子看了看床上的東西,問道:“東西是哪位大哥的?麻煩騰一下。”
“誰讓你們睡床了?新來的懂不懂規矩!?”躺在最外面床鋪的一個瘦小男人,陰陽怪氣地說道。
“不睡床,難道睡你?”邵昌沒好氣道。
瘦小男人一骨碌爬起身來,說道:“嘿!你小子想當刺頭是不是?新來的要打地鋪一星期,把老大伺候好了,再決定要不要讓你們上去。”
他個子過于矮小,原本想說幾句狠話,可是仰着頭說出來,氣勢無形中堕了幾分。
“誰在說話?哪裡裝了音響?”
邵昌故意左顧右盼,像是在找東西一樣。
“是他媽我在說話!”小個子氣急敗壞道。
他是最近才獲得上床資格的,見有新人進來,也想逞逞威風,沒成想反而被無視了。
“呀,哪裡冒出來的小朋友,快回家找你媽去吧。”
“你找死!”
“大山!老實點,咱們要讓新來的朋友,感受些溫暖才行。”
最裡面床鋪,傳來一個低沉的中年男子聲音。邵昌看到他雙腳赤裸着,正泡在腳盆裡。身後有人給他揉肩,地上還蹲着一個人給他洗腳。
“這個人應該是這間牢房裡的老大,看來不把他整明白了,自己和小吉子别想睡踏實覺。”邵昌心道。
“大哥,這水溫合适嗎?力度大小還舒服嗎?”蹲在地下的男人,聲音謙恭地問道。
“嗯。你的技術是越來越有長進啦。”老大模樣的男人轉頭對邵昌和小吉子兩人說道:“你們兩個過來。”
兩人互望一眼,将臉盆放下,走了過去。
“看這盆洗腳水沒有?趕緊趁熱喝了。”老大道。
邵昌面露喜色,笑道:“好創意呀!我怎麼沒想到?”
“啊!啊——!”監房裡響起了殺豬般的嚎叫。
……
女犯人相對較少,小沁和張文靜被分到了同一間牢房裡。她們沒有受到男牢房中的那種待遇,獄友們相對來說,還算比較友好。她們兩個,還能湊到一起聊天。
“小姐,你怎麼能上這地方來呢?”張文靜埋怨道。
“你們能來,我就能來。”
“大姐頭一定會着急壞的。”
小沁歎氣道:“我媽從小就愛看着我,越這樣,我越想出去闖蕩。哎,文靜姐,你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們嗎?”
“羨慕我?我爸平時總給我灌輸一些生意經,把我煩得不行不行的,我還羨慕你有個厲害的老媽罩着你呢。我媽在我小時候就死在霧霾區裡了……”
“哎呀,不說這些了。聽說你父親張老大也被關進來了,我們要不要去男監那邊探視一下,最好能把他救出來。”小沁眼睛發光道。
“小姐,咱們這幅德行,能去哪裡呀?”她擡起雙手,看着上面的鐐铐說道。
“這個難不倒我盜仙!”
小沁從嘴巴裡吐出了一個由細鐵絲制成的發卡,她将發卡拿在手裡,在手铐上捅咕了幾下,手铐便打開了。她得意一笑,将張文靜的手铐也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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