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牆角貓了好一會,白木腳都快麻了,伸着腦袋往那亮着燈的屋裡瞅了半天,壓根沒看到裡面有什麼動靜。或許隻是辦白事這一家子人出去埋棺材了?或者說是…反正也不是很懂這些東西,白木一通亂想權當是安慰自己了,尋思這餓了總得吃口飯吧,總不能守着個空房餓死吧。
話雖是這麼說,但那腿肚子卻是老實得很,一抽一抽壓根不願意往前挪一下。安全起見,他就這樣貓着身子一點一點挪到有燈那房的窗戶下面。
許久,白木鼓起勇氣緩緩沿着窗戶邊站起來,沾了口唾沫在手指頭上往那紙窗戶上戳開一個洞往裡看去。隻見裡面擺放不少蠟燭,也不知是幹什麼用的,不過好在确實沒人,這下真的可以進去瞧瞧了。
依舊是弓着腰貓着往前走,房門口前放着一個小火盆,裡面東西都快燒完了,這門檻前邊依照那大門口也鋪着一層草木灰,雖然不知道是幹啥用的,但多少讓人有點忌諱,于是他岔開步子進了屋子。
裡邊陳設相當齊整,不過白木沒有心思在意這些,好在很快就有了發現。他快步走到床邊,隻見床上擺着一個饅頭,那饅頭底下平整地鋪着一套女人的衣服,饅頭正是在那上衣胸前左邊放着,不過除此之外那兩截袖口和褲腿口鼓起的包裡面居然是四個粽子,床上還散落着不少金紙銀錠,吃的就在跟前,但這場景布置卻越看越覺得古怪。
白木此時也沒什麼心思想着吃了,這場面越是看得久就越是覺得讓人發怵,心想還是出去再找戶人家敲門去讨點吃的。本能地就要向外走,卻瞥見了先前自己戳開的那個洞,他往外一看頓時感覺肚子一涼,肚皮緊緊貼着向裡縮。
那門外一前一後進來兩個東西,大門口進來前面走着的是個面色慘白的老婦人,那身形似乎都稍有些虛幻,後面則跟着一個身材高大的東西,來不及細看,但是白木幾乎可以斷定沒什麼好事,他四下張望發現沒地可躲,幹脆一急就躲在這身邊床下,他一把将床下的布掀開一角悄悄躲了進去,就在他想要把那掀開的簾子重新放下來時,那倆怪東西卻已經進門了。
白木隻得一寸寸縮進床底最深處閉上眼睛心裡暗暗祈禱,生怕一睜眼就看到那怪東西的腦袋挂在床頭盯着自己看,此時此刻恐懼占據了所有,白木隻覺得度日如年。
感覺過了許久許久,他才敢眯起眼睛一點一點睜開,但是讓他絕望的是這房裡那兩個東西居然還沒走,透過原本掀開的一角往外看去,那老婦人的身上像是套上了剛剛放在床上的衣物。再往旁邊一看,白木瞬間汗毛倒豎,心髒抖得像個破篩子,如果說這老婦人是鬼的話,那後邊跟着的東西隻能稱為邪祟了,因為它居然長着兩隻健碩的鳥類或者雞的爪子。
今天恐怕是兇多吉少了,白木心想,平時都覺得我不怕死,但我她媽的不是不怕邪祟啊,這也太吓人了。手裡已經被汗完全浸濕了,想拿起腰間别着的刀,卻滑膩得攥都攥不住,他想拿刀不為别的,隻是想在自己被吓死前給自己先來一刀給個痛快。
那長着爪子的邪祟在屋子裡來回踱步,好像感覺有什麼不對,但好在确實沒發現白木就躲在眼前。猛地,白木眼前窺探外面的的一角亮光突然唰一下落下來,被那缺失的一角擋住了,這一下子也給白木吓得身子一抽差點應激。
那腳步聲又響起了,這一次好像是朝門外走去,白木豎起耳朵聽着那動靜,感覺到那倆東西臨走前還有一個隔着眼前這塊布往白木這裡看了一眼。直到那聲音邁過門檻遠去消失,白木懸在喉嚨裡的那顆心終于慢慢平複,他全身上下此時已經滑膩膩跟條泥鳅一樣,如釋重負後虛脫般像灘泥一樣軟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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