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飯時,爺孫倆盤腿坐在炕沿上面對着面。兩人同時沉默着,雖說這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每一次都讓二爺無可奈何。
看着眼前的蔥花餅,少年笑了笑,想起來今天在樹下談話前,發小跟他抱怨過的話。
“唉,不知道為啥最近越來越忙了,明明是秋天,我父母都快忙不過來了!”
“秋天還忙不過來?秋天不是農閑的時候嗎?”少年問道。
發小看着他,慢慢說道:“你讀書讀傻了吧!靈谷種子需要提前催生,整天照看,才能保證好生活率啊!要不然為啥這麼忙?”
少年接着問道:“我記得不是來年四五月份種下嗎?現在就催生嗎?”
發小擡起頭,看着二爺說道:“催生靈谷自然是簡單,可是我爹我娘都才練氣二層,靈力恢複又慢,隻能不分黑白地幹。”
他接着說道:“奶奶的,以後要是讓我當上村正,我也天天不幹活,吃村裡發的糧食!”他接着撇了少年一眼:“你也有份!”
少年拱手笑道:“那我還得提前謝過劉村正了!”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看着少年對着餅子發愣,二爺思索了片刻,“是時候了!該告訴他了!”随後二爺重重地一摔筷子,沖着少年吼道:“不吃就算了!早知道如此,當初就不該撿你回來!”
少年吓得一哆嗦,随後反應過來,問道:“什麼叫撿我回來!我不是你孫子嗎?”
二爺冷哼一聲,“你壓根不姓劉,要是不信,我這還有證據!”随後二爺翻身下床,走到裡屋翻找着。少年的心思頓時亂作一團,他不知道為什麼二爺突然發火,更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二爺拿出來的證據。
看着二爺從屋裡拿出來的木盒,少年的心髒幾乎跳到了嗓子眼。
“爺,我錯了。您别逗我了!”少年看着二爺略有些渾濁的眼睛,他突然有些害怕。“您别不要我!”少年突然哭了出來。
二爺有些心軟,伸手摸了摸少年的頭,讓他哭了一會。二爺開口說道:“傻孩子,爺沒逗你,但是爺不會不要你的。咱們一起看看這個木盒。”
少年止住哭聲,他壓根不想看這個木盒,這個盒子就像是一塊石頭,投入他平靜的生活。
“這麼多年了,您就沒打開過這個盒子嗎?”少年問道。
二爺笑了,“給你留着呢!你試試去吧!”随後他将盒子遞給少年。少年伸手接過,扣住凹槽,剛要打開,身體卻像是被電擊了一般,身體不自覺地抽搐起來,盒子也被他丢下。
随後少年便聽見二爺極為爽朗的笑聲,這笑聲裡有一絲絲陰謀得逞的感覺。他那裡還不知道這是二爺故意逗他,不過經過這一逗,他原先緊張的心情也緩和了不少。
他重新拾起盒子,放在桌子上。又狠狠心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在盒子上滴了血,盒子頓時綻放出溫和的光芒。少年激動到手指顫動,他重新扣住凹槽,二爺爺重新坐到桌子對面,瞪大眼睛看着盒子。
少年深呼了口氣,手指卻始終沒有動。二爺急了,“你倒是打開啊!”
“爺,我有點害怕,要是這裡面是我父母的遺書怎麼辦?”二爺愣了愣,他倒是沒有想過這種可能性。随後他開口說道:“害怕個屁!你和你父母都不熟,你害怕作甚?大不了老子養你!
少年有些無語,就二爺這個體格子,指不定過幾年就走了,不過他點點頭,心裡還是很溫暖。
下一刻,他打開盒子,并沒有想象中的遺書,也沒有光芒綻放,隻是一塊綢緞,上面放着一枚玉佩,刻着“趙“字。
二爺拿過盒子,将玉佩遞給少年,又扯出綢緞,嘴裡念叨:“不是,就這些東西嗎?法陣呢?”原來綢緞下竟是一團雜草,上面還帶着些泥土。
二爺将雜草一并倒出,終于看見被土渣覆蓋的法陣。二爺這才露出笑容,對着研究玉佩少年說道:“咋樣?爺沒騙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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