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烨反手一抓,将已是破爛不堪的外袍扯下,手一揚,外袍鼓着風向嵇櫆罩去
“雕蟲小技!”嵇櫆隻道他想要借外袍遮蔽視線,不由輕嗤一聲,勁力微吐,破爛外袍随即徹底變成碎片,嵇櫆腳步絲毫不緩,從碎片中穿行而過,劍尖直指明烨。
哪知碎片突然無火自燃,化作翩飛的火蝶,齊齊飛向嵇櫆,嵇櫆這才意識到方才外袍中暗藏炎勁,腳步一停,以劍駐地,浩蕩勁風從身上湧出,火蝶随即被勁風吹得倒飛,嗚咽着化作飛灰燃盡消散。
就在嵇櫆變招同時,明烨身上陽炎大作,挺身縱劍,化作一條火龍朝嵇櫆奔襲而去,嵇櫆再欲變招,卻已晚了一瞬,索性不再防禦,以攻對攻。
兩道身形交錯,轟然一響,炎流四射,随後各自站定。
“嗤!”鮮血噴湧,肩上已添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
“呼!”而嵇櫆的半邊袖子燃起烈焰,白皙皮膚被燒出幾個水泡,還帶着幾分焦灼味道。
二人此招各有損傷,不見勝負,明烨旋劍便要再戰,嵇櫆卻是後退一步道:“算了,死纏爛打的,我怕了你了,這場比試算你赢了。”
嵇櫆已是親傳弟子,試劍大會對他來說意義不大,而他又是極好面子之人,如今半隻手都焦灼的樣子,實在不成體統。樣子狼狽,心緒煩躁,出劍就再無名劍風流訣飄逸出塵的氣韻,方才一招看似他受傷較輕,其實人劍劍完美的契合已被打亂。再戰下去勝算隻會越來越低,不如趁早認輸。
裁判弟子一聲裁定,嵇櫆随即優雅下台,向其他弟子借了一件外袍,罩住了裸露的手臂,翩然離去,其餘弟子也簇擁着他,嵇櫆一路與人談笑,似是全然未将勝負放在心上。
而勝者,被孤零零的抛在了擂台上,風一緊,竟生出了幾分蕭瑟凄涼之感,明烨似是扛不住風吹,此時搖搖欲墜,“無事吧。”兩道聲音傳來,四隻手,同時扶住了明烨,接着是四隻眼睛對視。
應飛揚道:“你怎麼還在這?不跟着你嵇櫆嵇師兄離開嗎?”
苗淼一橫眼,道:“嵇櫆是哪個?我不認識啊?我可是一直在為明烨師兄加油的,我們都是外門弟子出身,我能拿到太陰之劍也少不得他幫忙,自然是該關心他了。”苗淼将應飛揚方才的話直接拿來套用,還說得理直氣壯,應飛揚當場氣結。
此時“哇”的一聲,明烨吐出一口血,“你無事吧,我帶你下山。”
“無妨,我自己能走。”明烨冷漠回道,卻聽聞苗淼道:“無妨你個頭,乖乖聽話,你住處在哪,我們送你回去。”二人不由分說,竟兀自把明烨架着離開。
明烨冷漠雙眼上閃過一抹異色,最後歎了口氣,對應飛揚道:“你我皆是進入前四,來日便是敵手,你又何必過問我?”
“來日相争來日再說,今日既然還不是敵手,我又豈會袖手旁觀,況且今日沒和邢飛戰成,已覺得手癢難耐,若是你再因治療不及時,而傷重難以出戰,那我豈不是要無聊死!”應飛揚毫不在意的答道。
明烨一愣,又冷然道:“這次算我欠你,日後定當奉還,不過試劍大會我非奪得魁首不可,絕不會手下留情。”
應飛揚聽得不喜,嗤道:“若需你手下留情才能勝,那我雖勝猶敗,你若傷重便不要開口,一開口就是你欠我我欠你的,算這麼清楚,真是好生無趣。”
“無趣嗎?”明烨自嘲道:“此身恩未盡仇未了,束縛加身哪來趣味!”
“好了好了,你身上還在滴血咧,乖乖指路吧。”苗淼嘟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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