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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開荒種地（第1頁）

父親早就惦記窗前房檐下的幾穗玉米，那是奶奶留的種子，每年小園裡會種一些，粘的和笨的都有。

吃過飯，父親跟奶奶商量：“娘，玉米種子有沒有多餘的，我想用點。”奶奶疼愛地說：“你也想種地呀？”父親簡單地回應，“嗯。”奶奶說：“那就拿兩穗。家裡夠用。”也許是魚夠好吃，封住了太奶的嘴，這次，太奶倒是出奇的安靜。看父親的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奶奶拿了兩穗笨玉米種子和一穗黏玉米種子交給父親，囑咐道：“每個坑放三粒準成。”父親點頭。爺爺漠視，有時候也是好事，如果刨根問底，農具有嗎？哪裡來的？那父親私設小金庫的秘密可就大白于天下了。那腫的可不光是臉和胳膊了，斷了哪個身體零部件都沒準。關于種地的事，父親沒敢再多說什麼！

周日，父親一大早就啟程回自己的小窩去了。路過馬蜂窩的附近，還心有餘悸。

遠眺水庫，晨光下的水庫更加的滋潤泛光。打漁工的船剛好靠岸，父親湊了過去。活蹦亂跳的大鯉魚，一條足有十多斤。漁工跟抱小孩似的把他們從船艙裡抱下來。喜人的很。魚在掙紮，懷裡哪有水裡舒服，喘不上氣，憋死了！魚不斷地試着抗議，做着無用功。父親看着，想着，突然同情起魚來。當人類涉足魚界，魚，無路可逃。人的善良往往都是不自覺的，是骨子裡就有的。呵呵，父親收起善良的心想想，先祖賜予人類的本事還是占優勢的。

父親看完了熱鬧，也飽了眼福。直接回單身老窩去了。

還是家好，自由的空氣，就是氧氣足。此地由父親主宰，想幹嘛就幹嘛！就是不能休息。

父親回老家一趟，走的時候，奶奶給裝了一點大子，還有新攤的東北煎餅。夠一周的量。父親是打算半月回去一次的。還得淘換吃的去。想着，就去河邊欺負野鴨野雞了。撿些實蛋，鬧得野雞野鴨不得安甯，對父親警惕，兇惡地監視着。父親也不是沒想過逮幾隻野雞野鴨回來解解饞，也不是害怕它們圍攻，人餓急了就是老虎屁股都想咬幾口。隻是，每次父親靠近，它們就飛走了。躲在不遠處，瞄着父親，你追它飛，你停它也停。就讓你覺得能追上，卻夠不着，逗傻小子玩。父親來的次數太多，惹怒了它們，它們就是敢怒不敢言。

父親用布袋帶回十六個蛋。能維持一段時間了。有吃的，父親就可以安心做别的事了。

他取了鎬頭，鐮刀去了東山。那裡有一處廢棄的糧倉，土地肥沃，就是有老高的雜草蒿子，還有丢的到處都是的石子。

父親想一出是一出，立馬就得行動，誰也攔不住。這不，就惦記在這裡開荒墾地。

說幹就幹，父親用鐮刀割了草，捆好嗮在了不礙事的地方。蒿子晾幹了扛回去可以做燒柴。

然後用鎬頭鏟掉草皮硬梗。遇到石頭順手撿起，堆在地頭。地表還沒有化，土還很堅硬。很費力。

父親清理完，大緻估摸了一下，大概有一分地。先弄這些，有時間，慢慢再拓展。

這一天，也沒閑着，幹活出了很多汗，臉上的傷口更疼了。

天色已晚，夫親拎着工具回家了。其實，父親開地的位置離屯子很近，村民站到院裡看得真真的。之所以沒人過來幹涉，是因為大家都知道父親的戶口剛簽到二隊，口糧還沒有到分的時候，得今年秋天才能正式分糧食。總得有點吃的，不能看着他挨餓。所以，都不願出來當這個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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