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子整個人都快被香煙腌入味了。你聞不到嗎?”“啊,我在故鄉聞的都是卷煙的煙味。對香煙不太敏感吧可能。五條同學呢?”“老子?老子超愛喜久福的!不過所有的甜食老子都喜歡。”“糖分攝入太多對牙齒不好哦五條同學。”“你好婆婆媽媽哦夏油。”“隻是建議,五條同學。
明美小姐又喜歡什麼呢?”“明美?她的性格的話,你送什麼她應該都會很高興的吧。”“這算是什麼回答啊。”“這可是六眼給出的結論啊喂!”
“難道六眼是什麼維基百科嗎?”“雖然不是,但是六眼的洞察能力很敏銳哦。”“不要把六眼說得像什麼爛大街的設定啊。”“除了能精準控制咒力和洞察敏銳一點,不過也就是五條家血脈的證明而已。”
停下腳步回過頭看着那個似乎十分不靠譜的同期,“五條同學,不喜歡自己的天賦嗎?”“沒什麼喜不喜歡的。五條和六眼是一體的。”“抱歉,我說了不該說的話。”
回到高專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把給五條買的小零食遞給他之後小傑就回了自己的房間。收拾完衣服後,發現行李箱裡還有兩個麻袋。打開靠外的那個麻袋,一張紙赫然其中:
小傑,到新學校要和老師同學好好相處。這是我們收拾的一些家裡這邊的特産。還有一些平時我們做的小東西。你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夠分給大家的。在東京要照顧好自己。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多穿點不要感冒冷着了。有什麼事情記得和家裡打電話。要是适應不了跟爸爸媽媽說。咱們回家一樣讀。以咱們小傑的能力過幾年一樣能考到東京去。
眼淚一滴一滴氤氲了紙上扭曲的字。父母一輩子沒讀過什麼書。就這麼短短的一段話還有錯别字。但愛穿越幾千公裡抵達了他的心髒。
在這一刻,東京和故鄉之間的距離真切地浮現在了他的腦海。他已經切切實實踩在了東京的土地上,往後家是夢裡才能回去的地方擁有了實感。
想念是在人停頓下來才會疼痛起來的豁口。這一整天的忙碌和迷茫虛僞地遮掩起了那些細密的難過。此刻在一個人的房間裡,思鄉和責問一遍遍把他淩遲。
東京這個繁華的都市,父母窮盡半生都沒有見過,而他隻是為了見一眼所謂的“同類”就輕松地踏足。這樣輕易的背叛,那樣輕松的離開。打鬧的同學,問好的鄰居,一起遊玩的朋友,總是關照他們的村長……那麼那麼多的人,他還沒有來得及說一句再見。
還有對他寄予厚望的老師,告訴他外面世界很大、一直在找各種競賽能夠讓他降分進入更好的學校的班主任。他甚至,沒有來得及對他們道一聲謝,沒有告訴他們,往後他不會再走這條道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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