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内——
蕭妤躺在幼時躺過的熟悉的床褥上,翻來覆去,心裡說不上什麼滋味。
小的時候因為父親母親需要找裴渡商讨些事情,便經常到他府下做客。
他們商讨事情的時候還會讓蕭妤這個小孩子回避,因而這間客房成了她等待父母的最佳地方。
也沒想到這麼久了裴渡還保留着,甚至小時放在床旁邊的不倒翁這會兒還原模原樣地放在那。
蕭妤有些不舒服道:“從離開蕭府後,我總感覺心口堵得慌。”
春雨不急不忙安慰道:“沒事兒小姐,這是一換地兒有點不适應。”
秋果把她擠到一邊去,責備地說道:“去去去,小姐哪是換地兒導緻的?”
說完她走到蕭妤旁邊,擔憂地摸了摸蕭妤的額頭,又摸了摸自己的。
“小姐,咱回蕭府途中給你找個醫郎鋪,好好看看。或者回到府中,用府中的專用郎中看。”
蕭妤聽到秋果說的話,笑的合不攏嘴。她一隻手摟住秋果的胳膊,一隻手擦去眼中笑出的淚花,在房間裡她倒是敢這麼開懷大笑:“我哪有那麼嬌氣,不用不用。”
春雨叉腰不屑的說道:“就是小姐,秋果瞎操心,我敢說,您這會身體啥毛病沒有。”
秋果反駁:“我關心關心小姐怎麼了?”
春雨不甘示弱:“我沒關心嗎?你那是關心嗎?你那是胡思亂想。”
“行了行了,你們倆姐妹和秋果一見面就容易吵起來,因為你們所代表的季節相對啊?”
蕭妤從床上坐起來,小碎步般走到春雨和秋果之間,攏住她們的肩膀,安慰道:“好啦,我知道你們都很關心我,别生氣啦。”
春雨和秋果自尊心強都很強,但也不是蠻不講理的人,隻是剛吵完就道歉的話兩人都做不到。
“哼”兩人幾乎同時說出。
“春雪,走,跟我出來一下。”
春雨拉着春雪往外走。春雪默不作聲,任憑她拽出去。
外面的雪下的似乎比剛才更大了,在客房旁邊有一棵綻放地熱烈的山茶樹,樹上開滿了紅色的山茶花。時不時有風吹過,使得幾朵山茶花整朵落下。
春雨小跑過去撿起,輕輕抖落掉上面的白雪,跑回春雪身旁,戴在她耳鬓上,鮮豔的紅色使平時淡妝的春雪顯的更加美豔動人。
她又熟練的從春雪的衣袖中掏出春雪随身攜帶的小銅鏡。
“你看看,這朵山茶花多好看啊,襯得你多美麗啊。”
春雪看着春雨這傻呵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出來。
“那你說,是人好看啊,還是花好看?”
平時都沉默寡言的春雪,難得今天饒有興緻地和她說上幾句,春雨肯定得好好想想。
“那你覺得我應該說人好看還是花好看?”
春雨反問回去。
這一番操作倒是給春雪整笑了。
“那我覺得還是花好看吧。”
春雨聽後輕輕捂住春雪的眼睛,從衣袖中掏出了什麼東西。春雪被捂住眼睛,眼前一片漆黑,視覺失靈反而聽覺更好,她隻聽到布料的摩擦聲和大雪紛飛的呼嘯聲。
春雪感到發端靠近耳鬓的頭發處戴了些什麼。
“當當當當!這樣人就更好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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