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君琰竟然倒施離魂問心術,将自己内心最深處的記憶展現在了陸執面前。
雖然依舊隻能夠作為旁觀者,但現在他可以身臨其境的看到這一切。
還可以隐隐感到季君琰本身流露出來的情緒。
此時一個女人正領着季君琰站在司空絮眼前。
按理說,那女人應該便是季寒衣,可陸執并不十分敢認。
因為對方雖然衣衫還算幹淨,但滿面塵土風霜,腰部也顯得有些粗壯,哪裡有當年“五陵年少争纏頭,一曲紅绡不知數”的風采。
然而想想也不奇怪。
季寒衣一個弱女子,帶着幼子千裡迢迢的來到上郡司空氏,路上不知會遇到多少艱難險阻,自然非複當初少女朱顔。
八九歲的孩子身量再高,也還是及不上成人,陸執以季君琰的視角看司空絮,需要仰頭。
許多年未見,這個男人俊秀的臉上沒有半分久别重逢的喜悅……滿滿的都是厭惡和嫌棄。
他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孩子。
這個女人出身下賤,還沒有了曾經的誘人身段和嬌嫩容顔。
司空絮甚至連跟她虛與委蛇都覺得不屑。
“滾!趕緊滾!不知道跟哪個男人生得野種,也有臉說是我的孩子!”
将近一年的颠沛流離,打落牙齒和血吞,期盼重逢之時的片刻溫情,卻換來字字如刀。
季寒衣臉上最後一絲血絲也消失殆盡了,她以為司空絮就算不認自己,至少也會給他們的孩子一個容身之地。
她張了張嘴,想要分辯幾句,最終卻隻絕望的捂住了季君琰的耳朵。
她不想她的孩子聽到這些。
隻可惜徒勞無功。
司空絮的無情諷刺和那些尖酸刻薄的嘲笑還是無比清晰的傳進了季君琰的耳朵裡。
因為是以季君琰的視角來看這一切,所以陸執瞧不見對方的表情,可他感到眼眶有一絲隐隐的酸澀之意。
季君琰死死抿着唇,一言不發。
司空絮毫不留情的命令家仆将這對風塵仆仆的母子用亂棍趕出去,自己則急匆匆的離開了。
今天是他小兒子司空祁的生辰,他還要宴請賓客,沒功夫在這裡為一個青樓女子耽誤功夫。
棍棒無情的落在身上,季寒衣猝不及防的驚叫了一聲。
這個柔弱的母親眼睛裡滿是惶恐和無助,可她依舊試圖用身體擋住棍棒,護住自己的孩子。
眼睛的酸澀更明顯了。
季君琰同樣盡可能的替母親擋住棍棒。
可他天賦雖然高,畢竟年紀太小,而且從未經過認真的修煉。但上郡司空氏的打手中卻有很多練氣甚至築基的修士。
重重的一棍子揮在季君琰額頭上,鮮血流了滿臉。
他們被粗暴的打了出去。
四周行人對着他們指指點點,捂嘴吃吃而笑。
季寒衣摟着季君琰,細細擦去他臉上的血,她淚如雨下:“琰兒,對不起……對不起,都是娘親不好,你忍着點兒,娘親帶你去醫館。”
說着,她急匆匆的拉着季君琰就要走。
季君琰卻沒有動。
得益于變異天靈根和天生劍體,即使在一陣陣劇烈的眩暈之中,他依舊看得到指點,聽得到嘲笑,他強撐着沒有昏過去。
他本就破舊的衣衫染上灰塵鮮血,他委屈憤怒的快要爆炸了,可他表面上依舊冷靜。
他不願讓季寒衣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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