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顔:“那他這死的也太出乎人意料了。”
忽然,那個和瘦削男說話的小姑娘,眨眼之間就長大了。那姑娘長的唇紅齒白,眉清目秀。一笑起來,像是春風拂面,和煦溫暖。再加上一身白色到膝蓋的連衣裙,更是襯得整個人如同仙女一般。勾的瘦削男人,魂兒都沒有了。
謝北浔:“這姑娘長的可真好看。”
越少徵:“通常長的好看的女人,都是毒藥。”
謝北浔:“這話怎麼說?”
越少徵沒說話,隻是朝着女孩兒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謝北浔一看,那個女孩兒隻是摸了瘦削男一下,瘦削男就從地上站起來了。
女孩兒在他的臉頰拍了拍,瘦削男就手腳僵硬地朝着遠處走去。
有一個凸起的半圓形的山坡。山坡一面,壘的都是密密麻麻的紅磚。山坡的另一面,種滿了各種各樣的植被。謝北浔仔細地分辨着,終于從一堆的野草中間,分辨出來了一些白菜苗、生菜籽,還有一些很淺一層的高粱子。
土地是新的,一看就被人翻過了。謝北浔琢磨着,這些種子是不是有人特意種這裡的。
遠處,瘦削男雙眼空洞,神情麻木地在這山坡上刨着。終于,在刨了一刻鐘之後,從裡面刨出來了一個手掌大小的手電筒。
小女孩動了動嘴,瘦削男人又繼續刨土。
謝北浔離的比較遠,側耳仔細聽,什麼也沒聽到。
瘦削男刨了半天土,除了那個手電筒之外,一無所獲。
小女孩惱羞成怒。
她隻是那麼輕輕一甩,謝北浔就聽到了重物落入水中的聲音。
她擡腳進了密林。
在從密林中出來時,瘦削男已經換了一身從頭到尾的白衣服。衣服上挂着水,被小姑娘拖到了石裡,挂在了橫梁上。一陣風吹過,瘦削男在橫梁上蕩秋千,成了秋千鬼。
目睹了從頭到尾,瘦削男人的死法,趙顔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才擠出來一句完整的話:“今天晚上,咱們睡哪裡?”
他害怕。
越少徵眸色一片涼意:“那裡。”越少徵順手一指。
那裡是剛才瘦削男刨出來了的一個洞。除了沒有青色的燈照亮,其餘的和之前那個山洞差不多,沒什麼太大的區别。
謝北浔蹙了蹙眉,“咱們睡在這裡,合适嗎?”
那裡是個什麼東西,有什麼危險,他們一概不知。
就這麼貿貿然去了,死了咋辦?
趙顔也不贊同:“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
有他們倆在,将就一夜,他也是可以的。
越少徵擡腳往那邊走,“去看看。”
趙顔看了眼謝北浔。
謝北浔歎了口氣,緊着走幾步,跟在了越少徵的身後。
趙顔也趕緊跟着走。
剛才,夜色朦胧,越少徵看的便是很清楚。如今,越少徵在這個圓形的凸起,摸的很細緻,“瓦罐墳。”
謝北浔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你怎麼能肯定,這是瓦罐墳?”
關于瓦罐墳,謝北浔還是聽人提起過。
聽說,是某個小鎮上的風俗。年滿六十歲的老人,會讓自己的孩子,在自己懸着的墓地上,挖出來一個圓形的墳坑。他們每日一餐,吃完一餐之後,就會壘上一塊紅磚。紅磚封頂,他們就在裡面不能出來了。越少徵摸着這個墳的高度,和他之前在别的地方見到的,差不多高。至于别的嘛,他也摸不出來了。
越少徵:“……猜的。”
謝北浔扯了扯嘴角:“……”
越少徵之前用直覺,現在用猜測。他怎麼覺得,這個人越來越不靠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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