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聲音來源在來回踱步,正堂和卧室之間隻有一道布簾子隔着,聲音離這道簾子越來越近,我幾次幻視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撩開簾子。
以前很多地方都有習俗,男女拜堂成親行完禮,在洞房裡男子要在這時為新娘揭開面紗,如果兩個人不是青梅竹馬,那這個儀式就是舊時代最恐怖的開盲盒了。
未知的恐懼會始終籠罩在揭面紗前,對成婚的兩人心理壓力都很大,如今這種壓力也籠罩在了我的頭上,此刻已經分不清自己是新郎還是新娘了。
一個正經戀愛的都沒談過的人,卻要在紅蓋頭内外徘徊,這無疑能夠讓我暫時忘掉殊途令的事。
“老簿!老簿?裡屋卧室有什麼啊,你快去看看。”
等我再回過頭,老簿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總是在關鍵時刻跑路一點擔當都沒有。
見此情況我隻能迅速起身跑到了院子裡,通過外面的窗戶觀察更穩妥一點,茶色玻璃我早就擦幹淨了,這會沒白忙活。
我趴在窗戶上看了很久,沒看見卧室裡有任何人,也沒發現任何可以發出聲音的電子儀器,隻能再返回正堂了。
剛進屋卧室又開始傳出腳步聲,這次不僅有腳步聲還有毛氈刷床單的摩擦聲,這個聲音我小時候經常聽見,家裡老人喜歡這樣刷刷床單上的毛發。
還是那道布簾子,它依舊為我阻擋着什麼,小時候看恐怖片害怕會躲進被子裡,現在這道布簾也成了某種結界阻擋着童年陰影。
一番思想鬥争後還是不敢直接闖進去,跑回院子翻找着存放農具的角落,找到了一根長度适中而且相對筆直的木棍。
木棍握着手裡感覺安全多了,我重新回到正堂舉起木棍,這根木棍當作喜秤未免也太長了,用這個去揭蓋頭得讓新娘子多嫌棄啊。
我把木棍伸進簾子底部,慢慢往上擡起來,剛擡起一小塊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從那一小角裡出現了那雙青邊紅面的繡花鞋。
心下一驚連忙收回了木棍,這雙鞋果然還在,昨天中午累了我還在卧室躺了一會,不會在那個時候鞋的主人就已經在看着我了吧。
根本不敢去想象一個穿着古典服飾的人扒在床沿看我睡覺,如果不巧是鳳冠霞帔的造型,那我這陽氣肯定已經所剩無幾了吧。
“不會就是因為你我才倒黴的抽了個沒用的殊途令吧!”
一瞬間一股莫名的邪火燒盡了恐懼,裡面的東西有沒有吸我陽氣不好說,肯定吸我運氣了。
想到這裡,我一招上挑槍掀起布簾,準備一擊刺破不可名狀之敵,這一刻仿佛古往今來所有槍兵的氣勢都凝聚在了我的手上。
飛身穿刺的動作本應該是很帥的,可惜被門欄台階絆倒摔了個狗吃屎遺憾落幕,沒敢睜眼看是會有這種隐患的。
我半眯着眼觀察卧室情況,沒見到預期中的紅嫁衣,甚至那雙繡花鞋也不見了,可是床鋪上确實有被打掃過的痕迹。
這間卧室不大能藏人的地方更是沒有,如果真的是瞬間藏起來了,那隻有一種可能,那東西把四肢扭成一團縮起來,藏在長輩們當年用來裝嫁妝的大木箱裡。
如果真的藏在那裡面,就沒必要打開了,直接上鎖才是更安全可靠的處理方式,多愚蠢才會打開箱子給它一個把自己拖進去的機會啊。
我直接從抽屜找了個看起來十分堅固的鎖頭,啪一下子給箱子鎖上,一氣呵成心裡十分順暢。
老簿從正堂進來,疑惑的看着還在竊喜的我。
“華鸢你盯着箱子笑什麼那?”
“老簿你剛才哪去了?關鍵時刻就跑路,還好我心思缜密把它關箱子裡了。”
老簿沒有回話,隻是盯着箱子發呆。
這一切似乎是太順利了,順利到老簿應該會變成一個面目猙獰的箱子把我一口吞下,然後我在這個被我自己鎖上的箱子裡苦苦哀嚎。
多年的恐怖片觀影經驗提示着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一切,我舉起木棍對老簿擺好了架勢。
“我剛才去核實你殊途令的真僞了,你把什麼關進箱子了?我看了半天也沒感覺有什麼異常氣息在裡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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