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那天我……”“無妨。不必内疚。”“可你畢竟……”“但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不是嗎?”“……的确。”
洛迪奧站起身來,轉去旁邊的櫃子上拿了一柄削皮刀,“吃蘋果嗎?”“不必,我還不餓。”羅蘭想把洛迪奧拽回來,但手臂上傳來的劇痛讓他隻能作罷——就在上午,他拼命把護身符還給了洛迪奧讓他恢複正常,但自己卻也付出了些代價。“哎你别亂動啊,好好躺着好吧。”洛迪奧立刻閃現回來,看着還是那副淡然表情的羅蘭,重重歎了口氣,“我說你啊……能有點其他的表情變化嗎,你這樣我根本看不出你到底還難不難受啊。”“我很好,不必在意。”羅蘭仍然維持着原本的表情,轉頭向窗外看去。
……你确定你這叫“很好”?洛迪奧死着眼神盯着羅蘭左臂上的繃帶,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了“有億點無語”的氣息。
“我有些好奇……你的護身符,還有你的‘狂化病’。”羅蘭突然開口,洛迪奧被他問得一怔,無奈地撓了撓頭皮。“你說我啊……哎,現在來看也不是什麼秘密了……”
“我本來不是這兒的人,原本我家住在路西安王國。”洛迪奧一邊慢慢講述一邊回憶,思緒又被拉回了十幾年前的那個冬天。
……
“爸爸,你看!我也會做挂墜了!”五歲的洛迪奧興奮地把一個亮晶晶的吊墜遞到父親面前,期待着父親的表揚。高大的男性聽到兒子稚嫩的聲音,微笑着蹲下來抱起興奮的小人。“兒子真棒,等你再長大一點,我就能教你怎麼打鐵鑄劍啦。”“好哎——!”洛迪奧高興地喊出聲來,将手中的吊墜挂在了父親的脖子上。
“洛迪奧——出來玩啊——”不遠處傳來了小夥伴的喊聲,洛迪奧一邊答應着,一邊問父親,“爸爸,阿爾喬姆和米蘭納找我出去玩,可以嗎?”“當然可以啦——不過你得答應我,天黑之前一定要回來啊。”“好!”洛迪奧跳下父親的臂彎,笑着跑向了遠方。
……
“你是在出去玩的時候發現自己患病的嗎?”“呃,其實……也不完全是。”洛迪奧看向重新被挂回頸部的護身符,再次進入回憶之中。
……
“咱們今天做什麼?”七歲的阿爾喬姆手中握着一根随手從樹上折下的樹枝,“要不,去釣魚?還是去抓野兔?”“咱們什麼工具都沒有,拿什麼釣魚和抓野兔啊。”米蘭納抱着胳膊思考,那年他已經九歲,是這三個小夥伴中年紀最大,也最成熟的那一個,“不如,幹脆還是去玩捉迷藏,或者去森林裡找丹紅果吧。”“哎……釣魚竿不是可以用這根樹枝嗎?我身上還帶着鏟子,咱們可以挖蚯蚓當魚餌啊。”阿爾喬姆在随身的工具包裡翻翻找找,最後掏出了一把小鐵鏟,“洛迪奧,你有線嗎?”“啊,有,今天給爸爸做挂墜的時候剩下的。”
“可現在河流都結冰了,去哪裡釣魚啊?”米蘭納仍然保持原本的态度,“就算真的能挖到蚯蚓,咱們也找不到合适的地方釣啊。”“沒關系啦——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保證能釣得到大魚!”阿爾喬姆拽起兩個小夥伴的手,轉身向另一個方向跑去。
……
“那個時候,我們仨誰都沒想到會有那種事兒發生。”洛迪奧發出一聲苦笑,“如果那天真的能像平常一樣的話就好了。”
……
“這裡是……”“嗯,我爸爸在今天上午帶回來了好幾條魚,我問他,他說就是在這裡打的洞。”漁人的孩子自豪地在冰面上搜尋,最後停在了一處看上去冰面較薄的地方。他又在工具包裡翻起來,真的找到了一柄小小的破冰鎬。“米蘭納,幫我把冰面鑿開,我去挖蚯蚓。”“那我就把線綁在樹枝上做魚竿啦。”“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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