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轉眼看到葉星折這邊已經有模有樣的談起來了:“你想知道什麼,我知道的。”秦江有些緊張的攥緊了被子像一個向神明許願,虔誠且膽小的信徒:“你師尊……煥雲,她當年怎麼了?”
語氣帶着輕微的顫抖,像一個渴望被神垂憐的信徒。葉星折随手掏出蝴蝶刀,把玩着鋒利的刀刃,語氣漫不經心像随口一說:“師尊當年呀,是一個大美人。”才剛開頭葉星折的語氣裡有着一絲絲的敬仰。
“師尊當年出關正值戰亂,他救了你,本不想生事。”說到這裡,葉星折原本散漫的眼神突然聚集起來看向秦江,像一把刀一樣,一遍一遍淩遲着秦江。
但葉星折終究沒做什麼,隻是話題一轉:“你不會以為師尊不知道你對她的那些小心思吧?”秦江蠕噎了一陣,見秦江答不上來,葉星折自顧自般說着:“她都知道,但他并不喜歡你,對她來說,你不過是她救的芸芸衆生中的其中一位罷了,并且”
随着語句的轉折,秦江的心也被揪了一下,葉星折頓了頓,繼續開口:“她是一位奇女子,你高攀不起,這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師尊已經知道你已娶妻,這麼做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
秦江當然知道這個理由,但當他真正聽到是這個理由的時候,心裡還是很難受。葉星折卻不管他了,手上不再把玩蝴蝶刀,隻是輕輕地觸摸着刀刃:“後來他在戰場上死遁,又在死遁後撿到了師兄。人的命運就是這麼奇怪,到師兄需要上小學時,師尊搬到了城裡,她就是在一所醫院門口撿到的我。”
“我從小就知道自己是被父母丢棄,被師尊撿回來的,我不怨恨任何人,也隻希望衆人不要惹我。”“不要惹我”這句話的背後蘊含着很多意思,秦江一時間有些分不清這個孩子所說的到底是哪個意思。
葉星折三言兩語的講完了後面的那些事,秦江迫切的看着葉星折:“沒有了嗎?”葉星折淡淡的看着對方:“隻有這麼多,她離開你以後過得很平靜,你不應該再想着她。”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應該再打擾她的生活。
說完了對方想要知道的事,葉星折也收起蝴蝶刀,正式開始說自己的要求:“在秦家,我不希望有人找我麻煩,要是我把哪個不長眼的弄死了,還要麻煩秦老爺的善後。”秦江早知道葉星折與其他普通的孩子不一樣,此時的他低着頭看上去有些落寞,葉星折也不管對方聽沒聽,自顧自的出去了。
身後的沈夢淩寸步不離的跟上,沈夢淩的房間就在葉星折的房間旁邊,所以在回房間的路上,将要走到門口的時候,葉星折突然拉住沈夢淩的手:“你别把精神寄托在我身上了,不值當的。”葉星折十分清楚沈夢淩因白天所發生的那件事,有些擔憂和化不開的憂愁。
沈夢淩輕輕的笑了笑,那一笑像是解開了所有心結:“阿折,你曾經一直在跟我說不管做了什麼事都要放下,要一直看着眼前,不要執着于當下。可是你放下了嗎?”話落,沈夢淩看着葉星折笑得有些凄苦:“沒有,你放不下,這可能是你一輩子的心,而這還是發生在以前。你沒有權利決定我的去從,還有我将精神放在誰身上。”
話說完了,走廊上一片寂靜。雖然沈夢淩的語氣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但葉星折還是莫名其妙的感到了心髒有一陣陣的抽痛,但他面上并不顯露,仍然面不改色的回怼:“我就是給你提個醒,精神支柱可以是任何東西,但絕不能是人,當你的精神支柱是人時,你就應該做好随時都要崩塌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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