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初說道:“來此議事前,本官先去監室試探了一番邱九郎,發現他是個左撇子,但努力裝成是右利手。這便可以排除他的作案嫌疑,因為殺害新月、小玉和丁元娘三人的兇手,都是右利手。”
“此外,在一問一答的過程中,本官發現了幾個疑點:其一,他竟然記不清程二娘的忌日,他的說辭是因身體不佳而記憶衰退,但他卻清楚地記得他母親的忌日;”
“其二,他竟連程二娘的閨名都不知曉,或者他知曉但内心深處認為自己喚她的閨名不合适。總是以‘她’指代程二娘。”
“以上兩點足以說明,他并非真的愛慕程二娘。”
“其三,本官提及他的父親時,他并未顯現出悲傷,而是顯得尤為緊張,這十分不符合常理;”
“其四,本官問他是否有妹妹時,他目光閃爍,似感到極為不自在,顯然有所隐瞞。這說明,他知道家中地底藏了個女孩兒,也知道他父親養着她是為了時機成熟時取其皮、骨制成人皮鼓。”
“邱九郎與那女孩兒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許久,雖然他清楚地知曉父親的打算,但同樣年幼的他還是難免将女孩兒當成了妹妹。因此,本官詢問時,他會神色慌張,也會說更多其他話來掩蓋自己的慌亂。”
“本官問他是否有妹妹,他隻需回答有或者沒有即可,但他為了壓制和掩飾内心的慌亂,還加了一句‘我隻有一位已經早逝的兄長’,可見,本官問的這個問題讓他心慌意亂了。”
“那個女孩兒,極有可能就是因為邱九郎才遭此劫難。無論她原本的生活是怎樣的,總歸不會比被割掉舌頭、刺破耳膜、囚禁地底更凄慘。或許,邱九郎心中對她是存有愧疚的。”
“可是你說的這些隻能排除邱九郎的嫌疑,但不能确認邱雲峰是真兇。”待張子初說完,林若說道。
“你說得沒錯,我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邱雲峰就是殺人毀屍案的真兇。但他僞裝成他人,行為極其可疑,可列為重大嫌疑人,将其關押審訊。在審訊中,大可運用審訊技巧讓其露出馬腳并認罪。”張子初耐心解釋道。
林若圓圓的雙眸瞪得大大的,像是在無聲詢問:“還能這樣?”
其他人卻并未覺得如此處理有何不妥,反而認為張子初頗有謀略,畢竟在查案、審案的過程中,突破性的進展未必是在探查過程中通過取得證據而獲得的,大多數案件反而更依賴負責審訊的官員在訊問過程中得到的嫌疑人的口供。
審訊的過程,也是負責審訊的官員與嫌疑人鬥智鬥勇、你退我進的過程。
一個經驗豐富的審訊人員,往往具備極強的洞察力,能通過觀察嫌疑人細微的小動作而進行推測與判斷,再利用其純熟的審訊技巧,挖掘更多内情,抓住對方的軟肋,掌握主動權,威逼利誘,最後令嫌疑人主動坦白其罪行。
秦川站起身來,說道:“張大人,屬下這便帶人去祥雲巷抓人!”
“咱們一起去會會邱老爺子吧。”
林若見大家精神抖擻地跟着張子初和秦川出了府衙往祥雲巷去,她想了想,也拎上工具箱、挎着皮褡裢擡腳跟過去。
齊樂攔住林若,問道:“他們是去抓人的,你去湊什麼熱鬧?你可是一整夜沒睡,還不快回家好好補覺去!”
林若停下腳步解釋道:“我去驗屍啊,阿樂你想啊,如果于老伯是邱雲峰假扮的,那麼真正的于老伯在哪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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