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钰都幾千年沒見過他這生氣的模樣了,當下右手一撐,坐在了石桌上,指尖蹭過的香膏抹在他唇瓣間,忍不住便堵住了那張嘴。
“唔……”陳清酒被人抱着,一雙手撐在桌上,半晌沒掙開。
成钰放開他時,陳清酒隻覺得渾身發軟,但腰際的手卻又緊緊抱着他,成钰閑出的手擡起他的下颌,拇指在那紅潤的唇上摩挲,眯眼笑道:“阿酒,再罵句‘無恥’來聽聽。”
“你……”陳清酒一個大喘息,擡頭瞪了他一眼,突然反應過來,驚道:“你把這玩意兒給亓随幹什麼!”
成钰聳了聳肩,無奈道:“這可不怪我,他自己和我讨的。”
“胡說八道什麼,他一個孩子,和你讨這個做什麼?”陳清酒虛拍了他一掌,道:“你給他說了什麼?”
“也沒說什麼。”成钰咬着他的耳垂,将人狠狠壓向了自己,“唔……就說是潤唇的香膏。”
陳清酒:“……”
绛靈這點兒風流,他不但自己要消受,還要給别人消受,當真是不可理喻的很。
陳清酒深吸一口氣,半點好臉色也沒給,責令人立刻收拾東西滾蛋。
☆、
冬日的天,晴雪不定。
年還未過的成钰便這樣被陳清酒驅逐出山,攜着木靈,這一對孤兒寡母踏上了漫漫長路。
櫃山落得清淨。
第二日,謝思溫拜訪後,天色尚好,陳清酒便隻身一人離開了櫃山。
成钰之前留下的禁足令已經到了時間,且陳清酒并未進城,他沿着西北方向,爬上一座野山。
峰巒環立,蜿蜒曲折,三千山脈大多都是沒爹沒媽的野孩子,陳清酒來的這地方,便無人踏足。
山間沒有小路,枯草遍地,遠看山頭的雪還沒來得及消融。
陳清酒找了根結實的木棍,慢慢爬上了山。
清冽的風吹得人衣袖翻飛,陳清酒深吸了一口氣,最後走到山崖邊上,扶着塊巨石坐下。
這塊石頭獨立于山崖之上,小半石身都在半空懸着,往外坐些,依稀便能看到下方的亂石灘。
山風寒徹,陳清酒盤腿坐在石上,視線往下落。他眼睛本就不好,琥珀雙瞳眯了眯,也不見得能看清下方場景。
四方大山凄鳴不住,他從衣袖中掏出玉箫,湊到唇角,應和着吹出了一曲殇歌。隻可惜還未奏畢,他便被山中冷氣嗆得止不住咳嗽起來。
陳清酒無奈收了玉箫,端坐在原處,垂眸看向山下。
十萬大山寂寥,唯有山頂處的人,被吹得衣袂翻飛,陳清酒沉浸于這般死寂之中,恍然未覺身後動靜。
身後枯枝被吹得微微顫抖,陳清酒伸手将衣袍攏得緊了些,長睫輕顫,動作間剛要側首,身後便有一隻手猛地将他推了把。
身子失重的從山崖上跌下深谷,陳清酒看見崖上站着個女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這張皮相雖不曾見過,但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隻是陳清酒還來不及多想,身子便被人一扶。
“兒茶?”
方才被推下山崖都不帶怕的陳清酒,刹那間起了一身冷汗,他緊握着衣袖,思忖道:“他怎麼在這裡?”
成钰扶着他的腰,站在據稷修不遠處的樹梢上,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嗤笑道:“好歹也是四大兇獸之一,怎麼學的跟牆角老鼠一樣,瞅時間就鑽空子。”
稷修冷了雙目,突然之間,竟是笑出聲,她道:“绛靈君自是情深義重,可惜家裡卻生了個狼心狗肺,你當你寵在心尖上的人為什麼背着你來這野山峰……”
成钰眉峰一凝,察覺到懷中人身子僵硬,他略微收緊雙臂,隻聽稷修語氣淡薄道:“這裡可是,柳岸的埋骨之地啊……”
“你顧着的人,卻背着你感念他人,實在可笑。”
“兒茶,我……”
陳清酒蓦然抓住了成钰的衣袖,微微仰頭,卻不知怎麼開口。
說什麼?說他沒有?
稷修的話半真半假沒錯,但他卻無法開口解釋。陳清酒知道,讓成钰相信他,隻是一句話的問題,關鍵在于這一句話該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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