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蘇打水味道的急症室,醫生正全神貫注地診斷着母親,我半跪,雙手緊握着母親向下垂落冰冷的手。
醫生取下聽診器問:“你們誰是家屬?”
我和大姨異口同聲緊張地說:“我是!”
醫生把聽診器繞成一團:“病人需要立即入院,趕快辦理入院手續。據我初步診斷,問題較嚴重。”
我立即站了起來:“手續在哪辦?”
醫生上下打量了下我:“恕我直言,我們這是私立醫院,收費比較貴,所以你們必須有足夠的經濟實力。”
大姨面露難色,我則斬釘截鐵地說:“能,說要多少錢吧?”
醫生微微一笑,臉上一種不信任的表情:“先交5萬元押金吧。”
我跑到醫院門口時,被身後追來的大姨叫住了。
“你媽媽為了找你,把家裡的房子賣掉了。出來3年了,現在還剩下這些了。”大姨眼裡閃現着淚花,我被定在那裡。
“你聽見了嗎?先用剩下的錢支付吧!”大姨望着我“要不,換家醫院也行。”
我被喚醒,一滴晶瑩飽滿的眼淚滴落下來,緊接着鼻子一陣抽動,淚水決堤而出,斷斷續續地說:“大姨,不換……我出來這些年攢了些錢。”
大姨歎了口氣,從衣兜裡掏出一個存折:“中國銀行,你趕緊去吧。”
藥液一滴一滴地從輸液器裡進入母親的身體、呼吸機上下起伏、心電圖滴答滴答地響個不停。
我坐在母親身邊,凝視這個朝思夜想的母親,鼻子的酸味随兒時的記憶逐漸變濃,最後化作淚水将悔意和歉意一瀉千裡。
白衣大夫疾步走了進來:“22床家屬,你們來一個人,到我辦公室。”
我機械式地彈了起來,跑進了辦公室。
“你是病人的……?”醫生扶着眼鏡,看曉光。
“我是……她兒子。”
“兒子?你怎麼回事?母親病成這樣怎麼不提前就醫?我不知道該怎麼向你講。”醫生從桌旁拿住幾張化驗單據。
“我……我媽媽病得嚴重嗎?有什麼情況,你直接對我講!”我猶如被推到了懸崖。
“化驗結果顯示你母親得了肺衰竭。”醫生面無表情地說。
“什麼?衰竭?”我的心跌落到萬丈深淵,眼睛緊閉,淚水又再次奪眶而出。
“小夥子,别悲觀。你母親的這種病是勞累引發的,這種病并不象癌症那樣可怕,關鍵在與營養和休息。當然現階段,呼吸機是必備的。”
我睜開眼,淚眼朦胧地看着醫生。
“真的?”
“當然是真的,小夥子,你得跟你家人商量下,現階段不論哪家醫院都必須用呼吸機,等情況穩定了,你可以自己購買家用呼吸機。”
我恢複了常态,深深地歎了口氣:“你可把我吓壞了。”
“當然,你也得有病情惡化的準備。”
“惡化?該怎樣治療?”我又緊張起來。
“一般來說,都是呼吸暢通療法,步驟是鼻導管不行就面罩,面罩不行就無創,無創不行可能就需要有創。目前醫保的患者鼻導管吸氧應該是最便宜的,就算是自己家裡買一個氧氣瓶可能花費也不是很高,但是如果單純吸氧也不能解決問題的話,可能就需要無創輔助通氣的機器了,那種機器自己買比較貴,一直在醫院的話可能也要花費一定的金錢。有創就更花錢了。”
“那要準備多少錢?”我問得有點猶豫。
吳醫生擡起頭,無奈地搖頭:“現階段至少要準備10萬元。”
我點了點頭,凝望着遠方說:“知道了,關鍵是錢,吳醫生,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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