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口味的餅幹,此時在舒南栀的口中漸漸蔓延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唇齒交纏中,似乎什麼都變得不那麼重要。
陸長川一隻手壓在她的後腦勺,讓她避無可避的承受着一切。
他另一隻手順着她的背脊慢慢滑落,引得她渾身戰栗不止。
舒南栀的手攀在他的胳膊上,像是用力抓着,又像是無力承受,在尋找可以支撐她的那一塊浮木。
夜色彌漫,被隔離在窗外的月色,勉強透過紗窗投射進來,照在那對相互依偎的身影上,拉長了他們的身影,似乎糾纏更深。
不知道過了多久,陸長川才放開了她,隻是他的手依舊擱在她的背上,像是給她支撐,又像是安撫一樣。
舒南栀緩緩擡起頭,眼底一片豔色,四目相對,她看到的事他眼底一片深黯,和隐忍克制的喘息聲。
明明隻是最普通的接吻,卻讓兩人都心跳加速。
陸長川垂下眼睑,掩去了眼底的情潮。
突然他拉住她的手:“等我一下。”
他從床上起身,轉身走進浴室,很快浴室裡傳出了水聲。
一門之隔,舒南栀聽着水聲,幾乎都能想象的出來,他在裡面做什麼。
都是成年男女,而且彼此之間都已經如此熟悉。
他剛才的情緒波動,她再清楚不過,如果不是因為客觀條件不允許,或許不會就此戛然而止。
隻是,沒多久陸長川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
他的衣袖卷起,露出結實的小臂,身上的襯衫也隻是沾了幾滴水漬,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不像是在裡面做了什麼一樣。
舒南栀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卻是看到大步朝她走來,墨色的眸子看着她:“去沖個熱水澡,衣服給你放在裡面了。”
她的雙眸怔怔,擡手指了指自己:“我?”
“嗯。”
“你今天可以沖澡,但是不能泡,也不能洗太久。”
“如果你覺得不方便,我可以幫你。”
他态度坦然得讓舒南栀都懷疑自己面前的人是不是被掉包了。
可是,他平靜的神色,卻也是她所見過的。
那個,給病人下醫囑的時候,陸長川就是這樣的神色。
沒有再多猶豫,舒南栀從床上起來,穿着那雙粉兔子拖鞋,走進了浴室。
陸長川在她身後,看着她進浴室。
就在她關門的那一刻,他突然伸出手擋住了即将關上的門。
看到那隻頂在門上的手,舒南栀的呼吸不由得淩亂了幾分。
在浴室裡的一些畫面,在她的記憶中被翻出浮現。
男人低沉的聲音傳了過來:“我就在門口,要是有事,你就叫我。”
舒南栀抿了抿唇:“好。”
話說完,她試着關上門,卻發現門紋絲不動,再一看陸長川的手并沒有拿開。
“我想了想,或許我應該幫你洗,才是……”
“陸長川!我不是斷手斷腳不能自理!”
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他忽而一笑:“嗯,我知道。”
他松開了一直撐在門框上的手,神色凝重:“你剛做過手術,浴室溫度高,可能會導緻短暫缺氧,陷入昏迷。”
“不要在裡面洗太久。”
“要是十分鐘你沒有出來,我就會進去,記住了嗎?”
看着他鄭而重之的叮囑,舒南栀也不由得認真起來:“我記住了。”
浴室門終于合上。
溫熱的水流沖灑在身上,讓她感覺無比的舒适,有一種想要在裡面多呆一會兒的想法。
可陸長川的警告還曆曆在目,她也不想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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