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愣了愣,下意識的松開了手。
鄭州轉身面對城門前的程老五大喝道:“程老五,本官若是放你離開,你當真會放了那個孩子?”
“這是自然,君子一言驷馬難追,說過的話自然會做到。”
“好!”
鄭州打量了一下程老五,見其目光中的真誠,沉默了一下揮手道:“大開城門,放行。”
“不可啊!寺卿大人!”
“寺卿大人,這可是朝廷要犯,放了可是死罪啊!”
“私放犯人是要殺頭誅九族的。”
“寺卿大人,三思啊!”
周圍官兵七嘴八舌的勸解着。
“開城門,罪責在本官身上,本官自會進宮負荊請罪,無需再勸了。”
見鄭州心意已決,不禁勸解聲漸漸弱了下來,直到鴉雀無聲。
“開城門!”
不知是誰大喝了一聲,城門緩緩打開,程老五見狀輕功躍起,朝着城門急射而去,在遠離城門有足夠遠的距離時,見并未有官兵追過來,停下了腳步,看了眼懷裡昏迷過去的雉童将其輕柔的放在了地上。
低聲道:“抱歉!”
看了眼雉童轉身繼續前行,又走了差不多半刻鐘時,前方的樹林裡走出來兩道身影。
見狀停了下來,握緊手中長劍,戒備的看着那兩道身影,冷聲道:“你們是誰?”
“師傅,您說的不錯,程老五的确從這裡經過。”江宇澤看着前面不遠處的程老五,敬佩的開口道。
“程老五,我們做個交易如何?”夜少秋淡淡開口說道。
“交易?”
程老五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對方攔住自己卻是為了說這句話,他還以為要經曆一場厮殺才能離開。
“為什麼要跟我做交易?”
“你就不想替井岡山報仇嗎?”夜少秋淡淡道。
“自然是想。”
提到井岡山的名字,程老五原本強行壓抑下去的悲傷被重新挑起,心裡的傷口被撕扯開來,井岡山咽氣的畫面在腦海裡不斷出現。
想到幼年時期,自己被一群地痞流氓欺負的奄奄一息時是義父救的他,将他收留了下來。
是義父教他習武。
是義父教他各種知識。
是義父……
曾經的過往在腦海中曆曆在目,最後停留在最後的那一刻。
“老……老五,為父不行了,你快逃出去,隻要你能逃出去就能為為父還有其他弟兄們報仇。”
“老五,你聽話,為父走不出去了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出去後誰也不要相信,好好的活着。”
“老五,你是為父這輩子最大的驕傲,好好的活着出去。”
回憶到這,淚水如決堤的大壩一般流淌了下來,片刻功夫,傷痕累累的面龐上滿是淚水的痕迹。
待情緒緩和了一些後,抹掉面龐上的淚水,聲音有些沙啞的道:“你們想怎麼合作?”
“自然是協助你殺你想殺的人。”江宇澤回答道。
“可我憑什麼要相信你們,誰知道你們安的什麼心思。”
程老五愣了一下冷笑出聲,話語間滿是嘲諷的意味,不知是嘲諷江宇澤他們,還是在嘲諷自己,這隻有他自己心裡最清楚。
“這樣如何?我這裡有一樣東西,我們三個人服下,若有對對方産生敵意或者殺心的時候會被裡面所化的千絲蟲所啃咬,痛不欲生。”
“你看如何?”
江宇澤從袖中掏出一個透明的小瓷瓶,瓷瓶内是三顆晶瑩剔透的蟲卵,隐約能從裡面看出一個線條狀的蟲子在裡面蠕動。
“為表誠意,我先服用自己一顆。”
江宇澤打開透明瓷瓶的瓶塞,從裡面倒出一顆蟲卵,看着這顆蟲卵,饒是江宇澤心有把握自己不會被這蟲卵所化的千絲蟲給折磨,但還是心有芥蒂,畢竟生吞一個蟲卵還是需要很大的勇氣的。
沒有猶豫将蟲卵放進口中,當着程老五的面将其吞進了腹中,随即将手攤開将嘴重新張開示意自己已經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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