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自己的名字從小姑娘口中說出,衛宴時心一顫,擡眼便觸及将她眸底絲絲縷縷的燥悶,他小心地試探道:“傾禾問他做甚?”
顧傾禾沒有回答,反問他:“你認識?”
語氣不似平常輕輕軟軟的調子,有些沖,又有些急,衛宴時不管是以留白的身份還是自己本身的身份,都是第一次見她這般模樣。
她臉上的急色,不像是對“衛宴時”這個人的期待,反而有種厭與煩。
衛宴時說不上來在讀出她情緒這一刻的心情,嘴角無意識揚起,笑意卻絲毫不及眼底:“宴都人人稱之的‘小閻王’,當朝天子的胞弟,整個宴朝無人不知他,也無人不厭他。怎麼,傾禾也讨厭他?”
聽出他的嘲諷,顧傾禾漸漸回神,意識到自己的壞情緒外露太過明顯,她不動聲色找補道:“不是讨厭。隻是曾聽聞他幼時持筆文即成,少時學武無一人能敵,有些好奇罷了。”
話雖這樣說,可她臉上毫無好奇之色,甚至談得上寡淡漠然。
衛宴時将她一句“不是讨厭”,在心底細細研磨了番,覺出她話裡暗藏的玄機。
答的是“不是讨厭”,而不是“不讨厭”。
文人講究兩袖清風,傲骨铮铮,亦在乎措辭字裡間的來回斟酌,出口的話常被對家習武的莽夫嘲諷道文绉绉的樣,一點卵用的沒有。
衛宴時介于文人和武夫間,難免沾染兩方相指的惡習。
覺着顧傾禾話裡的味兒,他的情緒不自覺落了下去,丢失已久的心計也開始籠絡起來:“傾禾不喜歡他,挺好的。他後來從軍去了,消失了好幾年,至今未歸。”
他下意識隐瞞了如今的身份,不想從她眼中看到清晰見底的厭惡和煩悶,甚至有些慶幸前幾天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姓名。
“這樣啊。”顧傾禾若有所思應了句,又道:“你知道今年是他從軍的第幾年麼?”
除去真實的身份,其他的衛宴時都如實相告:“第四年。”
“留白,”顧傾禾聲線輕輕地說:“你們好像喔。”
“是麼?”衛宴時心底的鈴铛被她觸動,叮鈴一下大聲作響:“哪裡像了?為何我沒覺出來?”
“留白,你慌了。”顧傾禾淡淡地指出,“平日裡,你不會問我這麼多話的。衛宴時會的詩詞作賦你也會,他有的功夫你也有,從軍四年而歸的厭食症狀,你前段時間也是如此。”
聽完最後一句,衛宴時頓時平靜了下來:“傾禾,我和他不一樣,我從不讨厭食物。相反,我還很喜歡,也曾立志于嘗遍天下美食。方才,我吃了你做的吃食,也未曾有其他反應。”
“世間之大,會詩詞作賦的不在少數,會持槍挂劍功夫也不少。兩者肩之,朝廷少,江湖亦不多,可不代表沒有。”
“十幾年前将軍府顧南平大将軍是一個,如今江湖中尋卿閣的閣主也是一個,他們同他一樣人人皆知。而我不過是個無名小卒罷了,當不得傾禾你這般将我與他相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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