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府一事,滿朝文武都知道孫大人無辜,可無一人敢站出來替孫府說一句話。
太子要借孫府滿門立威,就連攝政王也無法護孫府周全,何況是他們。
經此一事,顧言自認為比顧歎技高一籌,尾巴都翹到了天上,目中無,我行我素,朝中大臣稍有不慎,便會被顧言責罰。
燕皇也知道孫府無辜,隻是顧言借孫府來打壓顧歎,此番孫府滿門皆滅,便意味着這一次的較量中,顧言占據了上風,便也高看顧言一眼。
攝政王府内,楚墨和翠竹一起接了桃枝回來,在家裡休養一段時間,桃枝恢複了往日的活潑。
見楚墨神情恹恹的,便說道。
“王妃,你一定是為孫府的事情憂傷吧,孫府的事情,你和王爺都已經盡力了,是太子殿下做的太過分,他們早晚會遭報應的。”
“本王妃不相信報應,隻相信事在人為。孫府一事,是我沒能護住他們。”楚墨心情低落。
顧歎也察覺出楚墨心情不好,處理了手頭的事情,便來到後院,看見楚墨神情恹恹的坐在躺椅上,便走上前來。
“墨兒,城南的鸢尾花開了,本王帶你去看看吧,孫府的事,已經不過去了,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我不想去,顧歎,你說若是孫明玉沒有帶孫少夫人來同仁堂求醫,顧言是不是就不會盯上他們,孫府也就不會遭此大難?”
“如果孫明玉當日不帶孫少夫人前來同仁堂,那麼孫少夫人很可能是一屍三命,你救了孫少夫人母子三人,這一點毋庸置疑。孫府的災難是顧言一手造成的,是顧言窮兇極惡,手段狠毒。”
見楚墨依舊糾結于此事,顧歎便提起。
“對了,明日便是燕皇壽誕,屆時顧若風的外祖父,赤衣候也會前來。那位赤衣候早年跟随先皇南征北戰,曾先後三次以身犯險,救出先皇,先皇感念他的忠勇,便封他為赤衣候,這也是咱們南燕唯一的異性侯。”
聽顧歎這樣說,楚墨當真有些好奇這位南燕史上唯一的異性候爺究竟長得什麼模樣。
看出顧歎也是想讓楚墨轉移注意力,桃枝便适時問道。
“王爺,這個赤衣侯當年究竟是怎麼救先皇的?奴婢聽說赤衣候封地足足有數萬戶人口呢。”
見楚墨也是滿眼好奇,顧歎便講述了當年赤衣候跟随先皇南征北戰的英勇事迹。
“先皇第一次被困,是冬季,彈盡糧絕,敵軍步步緊逼,是赤衣候沖破重重包圍,步行三天三夜,從冰天雪地裡将先皇背了回來。第二次中了埋伏,先皇帶去的兵将悉數戰死,隻剩下赤衣候一人,赤衣候愣是與敵軍酣戰三個時辰,撐來了援軍。”
說到這裡,顧歎頓了頓,喝一口茶。
楚墨感慨。
“這麼說來,赤衣候應該武功高強,有勇有謀,并且忠肝義膽,這樣的将軍确實足夠資格被封為異性候,那第三次呢?”
“第三次便是回城途中,赤衣候用身體擋住敵軍暗箭,救下先皇性命,他自身也因此落下病根,無法再上戰場。那以後,南燕國土鞏固下來,先皇也就不用在征戰,若是專心發展經濟了,休養生息了。”
楚墨撚起桌上一片落葉,手指順着落葉的紋路描繪,沉思道。
“若是當年赤衣候還能征戰,估計如今的南燕疆土會更廣闊,雖然沒有親眼見到赤衣候征戰四方的模樣,但從你的描述中,也能猜想到當年赤衣候的無限風采。”
一旁的清風說道。
“赤衣侯雖然用兵如神,武功高強,但比起我們家王爺來,還差了不少呢,咱們王爺可是戰神!”
楚墨輕笑。
“時勢造英雄,每一代中都有個中翹楚,赤衣侯的時代過去了,攝政王的時代才剛剛開始。”
顧歎唏噓道。
“好一個時勢造英雄,墨兒,本王守護這南燕江山,更守護你,本王所願,與墨兒攜手白頭,共看潮起潮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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