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公子受傷手不方便,放下身段僞做丫頭去服侍,實在是一片癡心,我極想成全她。”我一聽,算是明白了,看來不是小荷便是玉聲。再一想,必定是玉聲。子晨那廂又端出一副悶葫蘆的架勢,一聲不吭。半晌,子晨悶聲來了一句:“我早有心儀之人,隻等鄉試後就娶她。”我心裡一驚,又一酸,竟升起一股說不出的煩躁來。張掌櫃聽了也是半晌不語,然後低聲說道:“那便算了,還是緣分不到。”子晨說了些客氣感謝話,紅着臉出來了,我隻當什麼都不知道。低頭跟着他回到後院。三十四衣料子晨和我回到後院,進了房門,子晨就低頭一聲不吭,小荷和玉聲都甚是奇怪,平日裡子晨從沒端過少爺的架子,對她們和氣,客氣。象今日這般不聲不響将她們視若無物也委實有些莫名其妙。我心裡自然是明鏡般的通透,可惜的是現下我這心情也不是太好,也沒什麼閑聊的欲念。故此,這一屋子的寂靜着實是悶得人心慌。我看看子晨,長籲了一口氣,子晨回頭看看我,忽然說道:“你還頭暈麼?”我搖搖頭,眼下頭不暈卻是心裡有些暈。子晨起身拉着我的手,說道:“我們明日就要走了,險些忘了去貢院看看,快随我去吧。”聞聽此言,小荷和玉聲齊齊擡了頭,一臉的驚鄂。我不願多說,趕緊随着子晨出去。子晨今日極其體諒我的頭暈,雇了個轎子,和我坐在裡面,我心裡稍稍舒服了些,坐在轎子裡望着外面的街景,真是繁華。到了貢院的門口,子晨并未下轎,隔着轎簾看了看大門,就吩咐轎子繼續前行。我不解地問道:“少爺,我們現在去那?”子晨道了一聲:“不在張家就好。”我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苦命的向公子好不容易找個借口糊弄母親出來放風,卻被那桃花砸地無處可去,還要提早歸家。子晨看着我的笑容,半惱半吓地說道:“你居然還讓玉聲繡個香囊送我,我看小荷與你甚是投緣,不如我将你留給小荷?”我明知道子晨是吓唬我,不過還是忍住笑,做出一副可憐的小樣讨好子晨:“我錯了,我再喜歡小荷,也不舍得離開少爺。”子晨抿着嘴,嘴角上翹,臉色如沐春風,看的我又有些心暈。轎子在城裡悠了一大圈,那轎夫也耐不住了,問子晨究竟去哪,子晨看了看我,對轎夫說道:“找個綢緞莊吧。”看來是打算為他母親買些衣料。轎子過了一個小橋,停在一家商鋪門口,子晨和我下了轎子,走了進去,果然是滿目錦繡,目不暇接。鋪子裡都是女子在選購,乍一進來兩個男子自然很是醒目。況且是兩個極其出衆的男子,我自認為。掌櫃的笑臉迎了上來,說道:“公子請随便看,我這裡的料子可是一等一的好,杭州蘇州的都有。”子晨一看那店裡的女客如此之多,又對我們側目關注,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遞我一張銀票說道:“合歡,你選幾樣,我在外面等你。”說着快步走了出去。我愣了愣,心說我那裡知道你母親喜歡什麼?看來看去,花了眼的我終于挑了一段銀灰的料子,着紫色的菊花,我想,這應該合适他母親的年齡。并且,還很貴。我拿着料子出來,子晨正站在那小橋上,柳枝輕揚,風吹衣袖,逆着日光我看不太清他的臉,腦中卻突然現出一幕許仙的斷橋來。我猛的一怔,突然有些心慌。子晨快步走了過來,接過我手裡的料子,看了一眼,低聲說道:“再買兩樣年輕女子的料子。”我險些脫口問出:“給誰?”卻生生忍住,低頭折回店鋪,再看那些鮮豔的布料,卻沒了欣賞與喜歡,心中多了一份說不出道不明的酸澀。我選了兩樣粉色與銀白的緞子出來。子晨有些詫異:“怎不買綠色?”我突然想起他畫中女子那一身水水的綠衫,頓時那心裡的猜測如一顆石頭落了地,砸地我心裡砰的一痛。我扭頭要去換了,子晨拉住我笑着說:“不用換了,這樣也好看。”我看着他的笑,怎的嘴裡有些發苦?手裡的兩塊衣料如燙手的山芋,卻不能扔掉。子晨與我坐在轎子裡晃悠了個把時辰,吃過午飯這才回到張家,我明白子晨不過是在街上耗着時間,不想回去。我也不去點破,我此刻腦子昏混,反正坐在轎子裡曬不着太陽,晃晃悠悠地舒服了許多。三十五挑明經過張掌櫃的店鋪時發現他并不在裡面,回到房間發現玉聲與小荷也都不在。我有些納罕,再一想,必定是張掌櫃在向玉聲轉達那子晨已有心上人的晴天霹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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